临走前,严辉突然想到件事,“你们等等,送你们个回礼。”
“不要,”黄河远打算拉着白云间跑,“们不想拿东西!”
“你们看再说,”严辉在书房扒拉会儿,捧着两叠衣服走出来。衣服被装在塑料袋里,很眼熟,是二中蓝白校服。
“你们那届,高三新款,口袋上加荧光条。”严辉笑着说,“发校服时候,小白在打电竞,不在学校。你嘛,更不用说,人影也见不到。你俩都交钱,直留着呢。正好今天拿走,少占书房地方。”
黄河远接过校服,布料很轻,蕴含情谊却很重。他红眼眶,抬脸看严辉,两眼泪汪汪,薄唇微张还没说话,严辉先回忆起当年被黄河远眼泪支配恐惧,“你别哭!不想让场面变得很悲情!就不送你俩下楼,下次同学会再聊。”
黄河远:“……现在穿43码。”
“还有你军训时候居然敢diss,说严辉你给跪。”严辉笑,“把气够呛。”
黄河远:“……”
“诶,还有刚开学,你拉不出大便,在办公室掉眼泪。可太烦人。”
黄河远:“……”严辉,你为什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本王那多高光时刻你怎不讲!
…”好,这股子气人劲儿,是黄河远那货没错。
番兵荒马乱,严辉呼吸终于恢复正常,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河远,“好小子,你们故意耍?”
黄河远:“……这不是打算给你个惊喜。”
严辉哽哽,“黄同学,你这些年在干什?”
黄河远和白云间说起往事时,下意识地说最不堪最黑暗事,破罐破摔地想看看他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他。然而对着严辉,自然是不能说,得挑好说。如果光看黄河远人生履历,他听起来其实挺牛逼,名校毕业,学术上硕果累累,事业也大有成就。
严辉啪关上门,同时也关上黄河远泪腺。
以前他进办公室,严辉也是这样副送老祖宗态度,顿时有种“爷青回”感觉。他高高抛起校服,单手酷帅地接住,酷帅地问:“云酱,们中午吃什?”
白云间:
严辉看白云间眼,又笑,“对,你发现小白是女装大佬,在校门口哭得像失恋样,还记得吗?”
白云间闻言,冲着黄河远意味深长地笑笑。
黄河远受不,捂着耳朵嚎,“可恶,严辉,你别说。你记忆力怎那好啊?”
“谁叫你总干这种让人印象深刻事,”严辉哈哈大笑,“真好,很好!还是喜欢你叫严辉。”
围绕着吐糟黄河远话题,白云间和严辉其乐融融聊会儿,到饭点,严辉留两人吃饭,黄河远想到在饭桌上还要被吐糟,连忙拒绝,“不,们还想去黄泥塘逛逛。”
严辉欣慰点头,“黄同学,不错,很厉害。”
黄河远客气笑,“老师教得好。”
倒是比以前礼貌,然而严辉莫名觉得少些什,回忆当年,“你上年学,可声老师都没叫过。现在听着有点不习惯。”
黄河远:“……”
“你当年脚踩在办公桌上,和郑仙鸿吵得脸红脖子粗事你还记得不?”严辉比比,“回来,桌子上好几个41码脚印。真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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