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依然握着黄河远手,手指紧紧,牵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黄河远回头看,白秀英没有追出来。
直往前,拐个弯,白云间才放慢脚步,问道:“麻辣烫快到吗?”
“哦……!快到,”黄河远说,“就在前面。”
“嗯,好。”
“等下。”黄河远拉住白云间,“云酱,有话和你说。”
白云间没说话,黄河远以为他不愿意,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投向远处,聚焦在面招牌上——紫玉饭团。
如果黄河远没记错话,这是当年白秀英开饭团店,白云间还送外卖给他吃过。
现在还开着,是不是说明白秀英在里面。
“你和……”黄河远挠挠脸,“白秀英真次都没有联系过吗?”
“她出狱后见面,”白云间垂下眼皮看地面,“把房子给她。之后就没联系。”
“边逛边吃吧。”
黄泥塘这些年已经名存实亡,黄泥路砌上水泥,走在路边再也不会被飞驰而过小车蒙脸黄沙,店铺也比以前多,可惜因为疫情,有好多店还没有开业。
黄河远拿出手机搜周边店铺,“云酱,有家麻辣烫还开着,你吃吗?”
“嗯。”
二中还没开学,黄泥塘少主要顾客,有些冷清,路上只有三三两两行人。两人互相牵着手,晃晃地走在路边,偶尔有人眼神古怪地看过来,白云间故意似,晃得更高。黄河远刚开始不太适应和白云间在大街上牵手,但他淡定传染他,现在已经能毫无负担地聊天。
白云间笑,“你要劝和白秀英聊聊,冰释前嫌吗?”
“不是。”黄河远上前步,抱住白云间,拍拍他后背,鼻子酸酸,“就是突然觉得,真是全世界最幸运人。现在你和白秀英都句话不讲。但是,让你等那久,你还肯假扮札宫秘书来找。而且还原谅。”
黄河远有点后怕,白云间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说断就断,好像唯断不干净,就是和他感情。
“因为
黄河远更为难。白云间这人似乎很淡漠,但他知道,白云间只是有点迟钝,而且不善于表达,他会爱,也会伤心难过。白秀英毕竟养他17年,要是没有感情,他当年不会颓废到半夜在雨中跑步跑得要猝死地步。
“们去看看吧?”黄河远拉着白云间往紫玉饭团走,白云间没拒绝。
紫玉饭团似乎重新装修过,现在没什生意,个女人坐在店里刷手机。黄河远没见过白秀英,然而他看见白云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店里女人,眼神晦暗不明,说明她真是白秀英。
白秀英似有所感,抬起头往门口看,整个人如石化般静止,愣愣地看着白云间。
两人视线交汇,皆觉恍如隔世。
“这校服不知道还穿不穿得上,”黄河远有些担忧,“现在都米九。”
“远哥,你为什要穿?”白云间问。
黄河远俊脸通黄,“你,你说呢!明知故问!”
“哦——”白云间拉长声音,含笑道:“知道有家酒店,里面有个主题是教室play,过几天们去吗?”
黄河远脑子黄黄,脸颊通红,低头踢石子,“但,但是们等会儿不是要回二中看看吗?们先穿上试试。还想拍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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