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柯父母共同经营家公司,对儿子管束几乎全靠金钱维持。好在这小子天生没心没肺,尽管缺乏父母关爱,但成长过程相当风平浪静,这其中就有部分归功于陆意北参与,骆家双亲因此对他关照有加。
“行,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给打个视频电话,”陆以信听他提过几句骆柯,知道两人关系铁,但对那小屁孩把陆意北拐去酒吧这件事直耿耿于怀,“还有,不准再去酒吧。”
他越来越有长辈架子,无关乎那种上位者威严,而是继承寻常家长唠叨,对陆意北恨不得从头管到脚,生怕他成长出现什差池。这种罗哩叭嗦劲儿放在陆以信身上实在过于违和,然则他本人没什自觉,依然热衷于对小孩管教。
陆意北当惯优等生,尽管只是成绩好那卦
陆意北自忖,他依赖是病态吗?
确,从小到大,包括母亲在内,他从未与人有过这样亲近,这样天经地义身体接触。是不是正因为如此,他身体才误会什?
旦靠得太近,界限似乎也不再分明。
陆意北无心再睡,去厕所兜头洗个冷水澡。
这天早餐桌上,他提出要去骆柯家小住几天。
遗精对于青春期男孩而言,不过是正常生理现象,这也不是陆意北第次经历。
他迅速下床,躲进厕所处理好内裤,把全身上下衣服都换掉扔进洗衣机,又爬回床上。
时间不到五点,曙光未亮,天色在朦胧中透着灰,窗外还听不到声鸟鸣,切似乎都归于平静。悄然无声房间内,只有他过于狂躁心跳揭示着不久前慌张。
陆意北觉得有点糟糕,因为他想到陆以信。
他觉得梦尽头有个人,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线索暗示,就好象这个念头完全出自本能,是最最不容拒绝情绪反馈。
陆以信对这个突如其来决定不甚放心,眯起眼调侃道:“怎觉得你又要给惹事?”
“能惹什事?”陆意北脸纯良,他刚吃个玫瑰饼,想到骆柯家每天可没这精良早餐,不免觉得可惜。由奢入俭难,近来他口味被养刁不少,但要他放弃决定是不可能,“叔叔,你就当给放个假吧。”
陆以信次日又要去出差,五天左右,原本计划带上陆意北,未曾想到还没提就胎死腹中。他犹豫会儿,最终什也没说:“住多久?”
“周吧。”陆意北想想,回道。
每个暑假,他都会去骆柯家住段时间,少则三五天,多则个月也不是没有过。
是欲望本身。
他几乎无法遏制地想到陆以信吻,陆以信拥抱,还有陆以信声音。陆以信贴上来嘴唇是干燥,带着令人上瘾味道,嘴唇很快被彼此唾液润湿。诸如这样细节缠绕在思绪每个空隙,逐渐渗入海马体,妥帖得仿佛它们本该扎根于此。
这些事如果件件拆开来看,似乎并不特别稀罕。接吻是过甚玩笑,拥抱是满溢温情,纵然也有尴尬,但都在理智所限定范围内相安无事。
但在陆意北梦遗醒来这个早晨,这些杂沓而至记忆就如同钻入密封酒坛空气,搅乱酵母无氧呼吸,搅乱潜意识里不可见光隐秘。
越是隐晦情绪越是容易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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