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对此是没什想法,父母亲人都不在,朋友也少,想不出邀请何人出席。但叶淮想要,袁星洲便觉得哪怕陪他玩都可以。
“随你。”袁星洲笑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家你说算。”
叶淮瞥他眼,随后嘿嘿笑起来:“到时候朱月明再找你,见面你就先亮戒指。”
他翻身躺回去,拉着袁星洲手,在无名指上摸摸,“给你做几个又大又亮,无名指上戴串!闪瞎他狗眼,免得他老惦记你。”
“老板这醋厉害啊!”袁星洲好笑道,“山西吗?”
袁星洲没说话,用额头抵着他肩膀,沉默会儿。
“不要难过。”叶淮摸摸他脸,又安慰道,“那些坏事没有发生,你有呢,直都有。”
要说不难过是假,袁星洲直以为自己跟叶淮假结婚,是上天开善意玩笑。没想到背后是这样龌龊。
“谢谢。”袁星洲抬头看他,眼眶有些红,“……都不知道。”
“不想让你知道。哎,你别这样,你哭就想……”叶淮使劲亲他口,又来兴致,“嗯?还行吗?”
袁星洲当时便纳闷,公司为什会安排自己跟叶淮凑块,他对这件事兴趣要远远超过对丑闻真相好奇,但是工作人员耐心欠奉,他便只能老老实实听从指挥。
于是他很快见到叶淮。
此时距离团队解散已有段时间,俩人有日子没见。
袁星洲跟工作人员等在某个咖啡店外面,紧张地到处张望,又从咖啡店玻璃窗中打量自己形象。他这段时间直在到处奔波,头发已经长长,皮肤也粗糙许多,大约是水土不服缘故,脖颈有片微微发红,跟脸上眼袋凑块,看着不太体面。
当地天空灰扑扑,更显人气色不好,袁星洲越看越懊恼,于是收回视线。
叶淮哼道,“镇江,十年老陈醋。”
袁星洲哈哈大笑:
袁星洲:“……”
“不行!”袁星洲哭笑不得,道,“明天还要不要起床!”
“不起。”叶淮耍赖似抱着他晃晃,又亲下,“等有空,们重新结次,怎样?”
他直惦记着大办场婚礼,还自己设计婚戒。
但去年俩人行程都满,叶淮又跟家里闹翻,所以后来没再提。袁星洲以为他放弃,没想到这人直惦记着。
叶淮便是这时候出现,他穿着黑色风衣,大步地穿过马路,冲几人微微点头示意。
等走近,袁星洲才发现他似乎是临时从别处赶来,手里握着半杯咖啡,额头有层薄汗。但眉眼仍旧是漂亮,像是寡淡天气里唯亮色,惹几个亚裔男孩驻足远望。
袁星洲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跟他打招呼,叶淮目光从他身上随意地扫过,没什停留,便跟工作人员谈论起什。
于是袁星洲又成个听话摆设。叶淮似乎对这边程序也不太懂,于是办事期间,他几次打电话询问别人,口纯正流利英语更让袁星洲自惭形秽,但这人脸色仍是臭,除去袁星洲弹吉他给大家听那会儿,大部分时间里,这人都像是被逼婚男主角。
“喂,想什呢?”叶淮腿跨过来,随后整个人压在袁星洲身上,笑着看他,“被老公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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