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也没想到太子会这沉得住气,完全放手,不问他究竟布置什样套。
这份信任让薛遥十分感动,心里也想让太子安下心,就开口道:“殿下不必担忧……”
太子和六皇子眼睛“唰”亮,同时看向薛遥,等他给出不必担忧理由!
薛遥话说半,想到自己并没有十成把握让粮价掉回去,就只能话锋转,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
“……”两位皇子更绝望。
薛遥其实更郁闷,因为这件事,责任他都扛下,他自己小命都陷在里头,哪有心思逛街?
其实他对自己办法挺有信心,只是事关重大,没有什事能有百分百成功把握,他也想过两个结果。
最好结果,是把粮价压到五百五十文左右。
最坏结果,是失败后粮价飞涨,让太子爷被迫放弃这次购粮。
把这要命变法推后或取消,对太子而言,那是塞翁失马,对薛遥而言,搞砸这大事,恐怕要挨板子。
到第四天,粮价又上涨五文。
薛遥还是按兵不动。
六皇子苦闷极。
他习惯把切事情失败往自己头上揽责任,尤其是之前还被骗几两银子,买几十袋子虫粮。
太子这回要是筹粮失败,六皇子八成要难过几个月。
解释,担风险只有他个人。
只要周围人都不明白他想干什,就不可能暗地里阴他。
第三日,粮价又上涨十文。
坐不住刘公公担心耽误大事被问责,就派自己小太监,去给太子爷禀报薛遥疯狂作为,想以此减轻自己罪名。
太子得知后,却是副淡定态度,掀掀茶盖轻声道:“薛遥说,会担全责,你们就切照他吩咐办,他没让你来通风报信,你就不许来报信,对谁都不行,再有下次,杖责二十。”
现在只能看天命吗!
就在这时,酒楼北边忽然传来阵喧哗,女人歌声也停下。
薛遥转头看去,就见个锦衣华服男人带着群小厮,爬到唱台上,
心里不是滋味,路上,两个皇子和薛遥都心不在焉,随意聊聊杭州风土人情。
路过家大酒楼时,里头传来女人悠扬歌声。
已经不想再没话找话地太子,提议进酒楼听唱。
三个人找个客少位置坐下来,可以安静想自己心事。
这种安静对薛遥而言很难熬,抬眼偷偷看太子,发现太子眉头微蹙着,显然还在担心粮价不断上涨事情。
太子其实也很郁闷,不知道薛遥这孩子究竟在搞什鬼。
但是太子殿下能怎办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中等粮市价都他妈上七百文,再贵点也无所谓,反正他都买不起。
还是哄弟弟去吧。
太子爷带着六皇子去逛集市,六皇子把薛遥也拉上。
太监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连连告罪,退出去,回去给刘公公说太子吩咐。
刘公公惊愕之下,心里更是对薛遥升起几分佩服。
难怪青穹殿当差太监总对这薛遥议论纷纷,说汐妃娘娘简直把这薛家二公子,当半个儿子疼爱。
调皮七皇子更是对薛遥言听计从,捣蛋时再怎在兴头上,只要薛遥拉扯劝说两句,小皇子就乖巧。
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懂算计,恐怕内里城府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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