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自由不自由,反正在山上大半时间自己也只是窝在树洞里睡觉罢,但是他现在是有相公啊。冬早想,和自己相公在起才是对事情。
山不就,去就山。
傍晚,胖婢女将屋舍打扫遍,肚子咕咕叫两声。她伸长脖子往外头看,眼见着瘦婢女已经要走,连忙让她等等自己,然后转头看鸟笼眼,冬早依旧闭着眼睛在睡觉,模样不能再安稳。她这才放心将大门轻轻带上,脚步轻快离开。
屋里只剩下只小胖鸟。
冬早这时候立刻睁开眼睛,小心翼翼跳到鸟笼护栏上,费劲儿用自己小嘴将那金属搭扣轻轻推开。谁也没料到只鸟儿能开鸟笼门,所以搭扣做实在简单,没给冬早造成什阻碍。
冬早被关在处十分精巧小笼子里头,大早上不用幸苦飞去捉小虫,胖婢女早给他准备好几只精巧小碟子,里头放着各色不同小吃食,有应季果子,有泡软小米粒,剁极其细致肉糜,甚至还放小碟子鸡蛋黄,共换七八种,总之像是能想到就都气儿端出来。
对于只鸟儿来说,山珍海味就差不多是这样。
冬早过上不愁吃穿生活,每天就窝在鸟笼里头吃吃睡睡。胖婢女给他吃,瘦婢女就记着每天到时间以后将冬早鸟笼从屋里拎出去挂在房檐下面晒太阳。连就这样过两天。
照理说,冬早觉得应该高兴才是,然而他有些迷惘,萧绥去哪里?
“你说胖胖是不是有些不高兴?”瘦婢女站在鸟笼下面仰头看着将自己团成团冬早,忧心忡忡道,“看它这缩着已经早上。”
他在屋里飞圈,定睛认准处偏僻窗户,展翅过去啄开窗户纸,最后从哪小圈口子中费劲儿挤出去。
夜色成他最好掩护,他飞在半空中停着不动,几乎和天色融成团。可是新问题又来,冬早四周环顾圈以后,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往哪儿去。
静王府格局威严大气,院子屋子几乎数不胜数,其中到底哪间是萧绥这冬早怎知道去。他便只好用最笨法子,飞到最外头那圈间间往里头找。按着这样方法,等冬早找到里头那圈时候,月色都已经挂到柳梢上。
王府里安静下来,偶尔能见着个打灯笼奴仆走过,其他时候静悄悄
将冬早交到她们手里时候,管事只说这是皇帝给静王鸟,其他信息只字未露,更不说冬早名字是什。两个婢女由着自己性子给冬早起个自觉很妥当名字后,声声叫倒也顺口。
原本怏怏不乐冬早在听见这声“胖胖”后立刻个激灵,抬起头急声对瘦婢女叫几下,末又有些泄气,他再怎抗议,她们是听不懂啊。
“哎,又叫,”瘦婢女掩面笑,“每次你叫它胖胖都叫,总不会听得懂吧?”
“那就是有鬼,要就是早上吃太多吃撑,”胖婢女将鸟笼打开,把冬早捞到自己手里戳戳那肉乎乎肚子,而后将冬早放回去,又把鸟笼上头金属搭扣挂回去,“没事,让它自己消消食。”
冬早暂且大度将胖不胖那茬揭过,双黑豆眼默默无声将胖婢女关搭扣动作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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