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也霎时间从睡梦中抽离出来,又在下刻将这梦境忘个干干净净。
他先迷迷糊糊躺会儿,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冬早依旧和萧绥在书房里头,他身边放着只烛台,此刻正散发着暖融融橘色光芒,为空荡冷清房间平添几分温和。
冬早翻个身想在软垫上站起来,却忽略自
“你要是不想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也就你不嫌这样生活无趣……总是有这糟,就算是你也不好否吧?”说话人是个年轻男子,声音有些熟悉。
冬早在假山后头站定,原本打算再往前走两步,却不知自己被什东西挡住似,费尽全力就是走不到前面去。而此时那边又传来另个清冷声音。
“你又去过?”
“是没有去过,可是谁不得有这回?听说有意思极。”
“有意思?记忆分毫不剩,谁还知不知道有意思。”
好在那股火辣辣感觉很快转变成融融暖意,在冬早身体里游荡流窜个不休,弄得他浑身懒洋洋。
萧绥本执笔在写字,余光瞥见冬早慢慢将胖球身舒展开来,最后摊平睡在软垫上,圆鼓肚皮缓缓起伏。
他动作停瞬,眸色中有些温和意味。
冬早做个十分朦胧梦。
样是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只是切都雾气弥漫。他慢慢雾气中穿梭,走很久也没在偌大房子里看见其他人身影,正要歇脚时候,听见不远处花园里有人在说话。
冬早用劲伸长脖子看过去,依稀能见隔着雾气两个朦胧身影,身姿略高大那个背对着冬早,身着素淡广袖衣袍,头发随意束起点,其他全都垂顺下来。说话少那个就是他,冬早隐约觉得他声音自己也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下想不起来。
“就知道你不愿意去,早有准备。”另人道,随后似乎隐隐有些笑意,而后他将手扬,顿时道光芒大盛,将两人身影吞噬进去。
冬早大吃惊,不知实情怎会这样突变。可他喉咙骤然失声,叫也叫不出来,移动也无法自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光芒淡去。
原本那两个人所站之地顿时空空荡荡,冬早站在原地,看着那雾气随之渐渐散去,抬头只看见只木簪从半空中掉下来,砸在方才高个男子侍弄朵素雅花上。
滴花露被撞击震滚落下来,从层层云雾中滑落坠离,落入凡间。
冬早连忙循声而去,想要问问对方这里是哪里,又怎才能出去。
他着急走没看路,差点个趔趄踩空摔倒,好在堪堪扶住旁边假山才稳住身形。冬早哎呦声,低头看去惊愕发现脚下路面不知何时从鹅卵石铺就整齐小道变成块块大石头间隔延伸过去,而这些石头看似沉重,却又稳稳当当悬浮在半空中,也就是说若是踩空步都可能掉下去。
冬早怕承担这份风险,连忙想要展翅飞翔,伸手到自己眼前却发现原来雪白羽毛变成人手,正随着他好奇舒展动作而动来动去。
更奇怪是,他刚才下意识叫声并没有惊到说话人,他们交谈继续着,仿佛冬早并不存在般。
于是冬早继续往前走,想要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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