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远伯府再失宠,那也是有丹书铁券伯府,且不说那些良田商铺,各地庄子,单是张免死牌就够多少人惦记。
彭氏虽然性格软弱,所料却不差,这伯爵之位确是被蔡府看上,只不过蔡府见他们母子势弱,祁老太太又听摆布,遂改主意,想要让蔡贤宠爱位干儿子入赘伯府,由他干儿子袭替。
至于结亲对象,自然是祁卓女儿云岚。这些消息极为机密,蔡老太太婆媳俩都被蒙在鼓中。
祁垣却有些疑惑,兄弟之间借袭都难,让女婿袭替,岂不是玩笑?
他念头转转,忽然意识到另种可能。
祁垣疑惑地偏偏头:“怎?”
徐瑨道:“蔡公公问起忠远伯替袭之事。”
祁垣这才想起忠远伯府老太婆和大房太太都姓蔡。大家都说蔡府权势滔天,他只当是蔡府当家做官厉害呢,万万没想到是个太监!
“他怎来问你?”祁垣纳闷,“你不是在大理寺吗?”
徐瑨点头,耐着性子道:“但大哥是都指挥使,掌管前军都督府。而忠远伯封爵前任职文案便在前军都督府,所以贵府袭爵之事,均需那边先行勘验请袭者身份。”
室内是可怕寂静。
徐瑨瞪着茶碗上排《戒色歌》,好半天不能回神。
祁垣才点完时候还暗暗得意,这会儿看他脸色越来越红,但双目清湛,不复之前醉态,不觉又忐忑起来。
徐瑨可是个听男女私相授受就脸红人,这喝花酒事情被自己点破,不会恼羞成怒吧?
不对啊,这人既然那害羞,为何还去喝花酒?
徐瑨看他脸色煞白,陡然朝自己看来,便知道他想通。
“你此前落水之事,虽是听说,但也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凑巧。太祖时曾有义男、女婿甚至妻弟承袭先例,前提是可承袭人亡故。”
徐瑨微微敛目,叹息道,“当年你们老伯爷因为娶蔡氏女,惹怒族长,现在跟族人再无联系。假如伯府脉无后,爵位由女婿承袭,倒比替袭好办些。”
祁垣听到这里,终于忍
祁垣听,不觉震惊。
徐家门三子,老大在都督府,老二是兵部侍郎,如今老三又进大理寺历事!如果徐瑨明年也去参加会试,他又在大理寺挂过名,那他以后左右无非两条路——要进翰林入内阁,要进大理石掌刑狱。
大理寺势力再弱,那也是三法司之。这兄弟仨也太成器吧!
徐家这是何等权贵之家……
徐瑨看他神情惊诧,却没有停顿,继续道:“蔡府若想让人替袭忠远伯之位,少不要去都督府打交道。再者公侯伯必先奏请殡葬,方可袭爵。你父亲祁卓如今在崖川失踪,再过段时日,才会被朝廷定为阵亡。”
“祁贤弟,”徐瑨也无奈,捂把脸问,“你看,像是去喝花酒人吗?”
“不知道。”祁垣嘀咕着说,“但花酒定愿意让你喝。”
徐瑨眼波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祁垣今晚格外老实,坐姿都乖巧起来,小声说:“谁不知道京城三公子最是丰神俊秀,严谨端方。别说花酒,就是相府女儿红恐怕都愿意给你备着呢。”
“此言倒也不差。”徐瑨难得开个玩笑,过会儿,才微微低头,看着他道:“徐某今日出去,乃是蔡公公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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