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回头去看,就见徐瑨和另几位历事监生站在几步之外,关切地朝这边看着。
几人向教官行礼。
祁垣见熟人,心下大喜,也规规矩矩地给徐瑨几人作揖,又这般那般把事情说。只是言语之中不忘暗示徐瑨前几天事情,意思是自己生性活泼,若是让自己坐监,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事来。
果然,他提前前几日,徐瑨就下意识地想扶额。
祁垣心中暗喜,十分期待地
祁垣顿时对这块地方心生敬意,下车告别车夫,扛着包袱步行过街。
等进国子监,找到典薄问,知道自己被分去“广业堂”,祁垣顿时大喜——六个学堂里,普通三个学堂都是从头开始学起,先生教慢些,考试也能松些。
任彦只当他是个才子,自然心高气傲,不愿去广业堂。却不知道祁垣上午去拜谒祭酒,便想着能不能求个情,把自己放到最不济里面去。
现在知道去处,祁垣心里大大松口气,又想,不知道方成和和阮鸿他们在哪里,以后能不能起聚聚。看来只能等安排好后慢慢打听。
祁垣乖乖等在边,接典薄给他发笔墨纸砚和监生衣服。至于号房,却有些麻烦。
消息不是寻常人能探听到,他不好直接说出来,因此只说是自己猜测,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去国子监后,幼弟幼妹只能彭氏自己看顾,务必事事小心,以防恶人谋害性命。二是忠远伯失踪这久,朝廷早晚会当成亡故,只看是判有罪无罪。
谁想彭氏却道:“这个也想过。不论如何,这事是不能认。”
祁垣问:“若老太太他们相逼呢?”
“便是把逼死也没用。”彭氏红着眼眶,语气虽然柔弱,却十分坚定道,“来相信你爹还活着,们全家早晚能团聚,二来……若不肯认你父亲亡故,那便轮不到他们讨论爵位承袭问题。所以不管情形如何,这事都不能松口。”
祁垣没想到她还有这想法,倒是有些惊讶。
监生号房是祭酒或者司业亲自安排,各生需按编号入住,不能私下挪借。祁垣来晚几日,原来号房里已经重新安排人,如今广业堂号房都满。
负责带他教官只得再去后面找祭酒或者司业询问。
祁垣正好不想坐监,见教官出去,便赶紧跟上去,又是作揖又是赔笑,死皮赖脸地让人放他回家住。
那教官做不主,又是个性子好,被他歪缠不过,走步停步,简直头疼地要命。
这边正掰扯着,就听后面有人问:“这是怎?”
“若是你爹已经去,他日闭眼,自会去向他告罪。现在……总要先顾及活着人。”彭氏忍住泪意,满含慈爱看着祁垣,轻轻碰碰他头发,又抬手,似乎要去摸摸儿子脸。
祁垣赶紧偏着头假咳声,好歹给躲开。
有彭氏这番话,祁垣心里算是有底。第二日早,自己便收拾包袱,叫个驴车去国子监。
国子监在京城最北,从忠远伯府过去,几乎横跨整个京城,祁垣早早出发,等到成贤街已经是辰时末。
那驴车把他送到成贤街牌楼处便不肯动,祁垣问,才知道无论文武百官,到这牌坊处都是车马具停,步行进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