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好可以,说他制香不好,祁垣忍不住,扑腾下又翻身坐起,伸手就要去夺:“还给!”
徐瑨早把香粉盒揣好,见他气哼哼地坐起,忍不住笑下。
祁垣生气地瞪着他,因为刚刚赌气蒙着被子,头发散乱,鼻头发红,脑门上还闷层薄汗。
怎跟个小孩似,比其他同年级秀才幼稚多。
徐瑨心下好笑,看着又心软,便道:“故意逗你。你也是,吵嘴这厉害,都赢还生气?”
徐瑨进来看,只见祁垣把自己团团裹住,背对过去。
这就是生气意思。徐瑨在他身后站会儿,想要安慰,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正犹豫着,就见被子里飞出来个小东西。
香粉盒“咔哒”下被丢在地上。
祁垣蒙着被子,大声道:“还你人情!不跟你和好!”
徐瑨被吓跳,低头把那香粉盒拿起来,倒是明白。
祁垣强辩道:“下午看大夫,已经治好。倒是你,乱窜号房,扰乱他人休息!也堂堂正正指出来!”
他现在记得监规,叉腰挡在门口,不让任彦出去,嚷嚷道,“监丞在哪?你这是要竹笞,打烂你屁股!”
任彦强词夺理说不过他,恼羞成怒,整个人气得发抖。
他幼时体弱,曾被气晕过去几次,徐瑨见状不好,忙拉住祁垣,低声道:“你先少说两句。”说完赶紧把任彦拉出来,让他回号房。
祁垣看见任彦就来气,看徐瑨还为任彦说话,似乎有责怪自己意思,便也瞪大眼,又委屈又生气道:“明明是他欺负!”
被吓跳。
祁垣也是愣,脸色顿时变,看向今天罪魁祸首。
任彦也存着气,见他竟然在徐瑨号房里,不禁怒道:“你怎在这!”
祁垣也叫起来:“该问你呢,你过来干什!”
任彦:“……”
祁垣“哼”声转开头。
今天确是任彦吃亏,早上被大家块反驳也就算,晚上还上门被自己骂。这想,他心里痛快不少。
徐瑨眼含笑意,问他:“那你还要不要
“这是送?”徐瑨咳声,站在床边问,“你自己制吗?”
祁垣想顶嘴,但又赌气不说话,团在被子里动动,憋住。
徐瑨看他这样幼稚,又觉得好笑,故意道:“哦,看来是买。”
那团被子又动动。
徐瑨轻轻旋开盒盖,嗅下,又道:“香味俗艳,倒是不太适合。”
徐瑨简直头大如牛。
他本来还想让这俩言归于好,现在干脆放弃这念头。
任彦身形都要不稳,徐瑨也顾不上这许多,只得先把人扶走,送回他自己号房,又好生安慰会儿。
等那边情形好转,他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祁垣已经生气地跑回床上。
他看看祁垣,又看眼号房里布置,顿时愣,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后徐瑨。
徐瑨头都大,忙解释:“文英,祁公子跟同住。”
任彦眼睛越瞪越大,等明白过来后,俊脸腾下便红。他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如何发作。
祁垣冷笑:“表面正人君子,背后说人坏话,坏蛋!”
任彦怒目而视,指责他:“你嗓门这大,哪有喉疾?堂堂正正指出来,也不是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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