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吗,多年顽疾。”方成和扶着腰刚刚蹲下,就见祁垣狗刨着爬上去。
方成和以手撑地,嘴里“哎哎吆吆”地喊着,会儿让他轻点会儿埋怨他太沉,等祁垣老实,又摇摇晃晃,艰难地起身。
徐瑨觉得他这做派很假,像是做戏般。然而看会儿,方成和仍是没把人背起来。
徐瑨终于看不下去,只得主动道:“如此,便让来背着祁公子吧。”
“可以吗?”方成和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样会不会让徐公子为难?”
方成和忙拉他坐下,头疼道,“你若能安生着点,此话便能当真。”
马车很快到牌坊处,从这往里只能步行。方成和把祁垣扶下来,看眼长长街道,叹口气,心想祁老弟这身酒气,只能祈祷会儿路上不要遇到监丞或者好事之人。
祁垣倒是果真安生许多。方成和让他站稳,正要蹲下去把人背起来,就听身后有人喊:“方兄。”
方成和回头,就见徐瑨从另边过来,正翻身下马。
牌坊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徐瑨在这也只能牵马步行,两人拱手见礼,徐瑨又疑惑地看眼祁垣。
晚回监时,祁垣已经有些醉。
方成和哭笑不得把人背上车,拍拍他脸:“你也够厉害,老师总共就三坛酒,都便宜你。”
祁垣本就晕车,这会儿更觉天旋地转,只得搂住他脖子,小声道:“这酒以前没喝过呢,所以贪杯。”
方成和只觉好笑,心想你以前能喝过什酒?但看祁垣两颊通红,迷迷糊糊样子,也不忍心训他,只嘀咕道:“你倒是过瘾,会儿让监丞逮住,看你怎办?”
国子监中有规定,监生不能饮酒作乐,也不能呼号吵闹。
“无妨。”徐瑨看他眼,随后背过身去,撩袍裾,单膝着地。那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甚是赏心悦目。
方成和*计得逞,心中暗赞两声,忙把祁垣扯开,推到徐瑨背上。
祁垣迷迷糊糊看看方成和,又低头,偏着脑袋去看徐瑨。
灼热呼吸带着清甜果酒味毫无征兆喷在耳侧,徐瑨只觉面红耳热,那带几乎要烧起来似。幸好祁垣没有看太久,自己嘟囔两声后,便搂着他脖子趴好。
方成和已经牵起那匹红鬃马,路上不住感谢徐瑨,又挑好多话来说,天色昏暗,徐瑨路低头
后者此时面色潮红,眼波流转,正搂着方成和脖子歪头打量他。
方成和无奈地解释:“今天去拜访老师,祁贤弟时贪杯,喝多些。正头疼怎带他回去呢。”
徐瑨然,忙往旁边闪开步,方便方成和蹲下背人。
谁知方成和冲他点点头,却边缓缓下蹲边叹气,道:“这是要变天吗?这腰伤怎又发作起来……”
徐瑨看他面露难色,只得顺着问:“方兄身上有伤?”
祁垣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不喜欢监丞。”
方成和“嗯”声,安抚他:“不喜欢就不喜欢。”
祁垣不知怎,又委屈起来:“想回扬州。扬州琼花酒好喝,祖母果酒也好喝。”
方成和没听明白,只当阮鸿整日不教点好,安慰道:“郑斋长是扬州人,以后你要做什找他便是。”
祁垣“啊”声,就要跳起来,“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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