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走停停,不多会儿手里布袋子便装满。
祁垣跑满身是汗,幸好成园里有住宿地方,刚刚徐瑨进园时候,已经有仆妇早早去打扫过。俩人都洗漱过,换衣服,把果子交给下人去做。
不多会儿,眼看着到用晚饭时候,下人们便把冬枣和棠
“没事。”徐瑨笑着,把人拉过来,轻轻亲下。
“喏,”徐瑨道,“这样就甜。”
祁垣愣,俩颊飞快地浮上片酡红。
这可是在成园里!后面还有老仆人呢!
祁垣直对徐瑨有种仰望之情,除却这人文武全才,气度卓然之外,也是受京中传言影响——满京盛赞三公子,谁不称呼句君子之风?
徐瑨被酸得直捂腮帮子。
祁垣还手拿着小树枝,轻轻敲他下,恶声恶气地问:“还敢不敢?”
徐瑨忙正色道:“不敢不敢。”
祁垣“哼”声,抬眼瞥他,“少来,刚刚还偏。”
“真不敢,”徐瑨本正经道,“从今以后,也是有季常癖人,不敢不听你话。”
懵住,心想莫非红才甜?自己吃这个不够熟?
他疑惑地低头看自己手里红果,又看看徐瑨。
徐瑨也目视他,满脸笑意。
祁垣挑个最红果子,擦擦,学徐瑨咬住嚼嚼。
祁垣:“……”
哪能想到君子也会耍流氓!
祁垣脸皮发烫,心想当初在通州驿时候,这人是何等正派。莫非是被自己带?毕竟是自己先不正经……他眼珠滴溜乱转,只管看着别处。
徐瑨刚刚时情动,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他便也只低头笑笑,拉着祁垣手开始闲逛。俩人走会儿,又看见几棵大枣树,便又跟老仆要个布袋子,边吃边摘着吃。
徐瑨跟武师练出来身功夫这下派上用场,祁垣不管看见什喜欢,只需指,他便会踩着树干飞身上去,利落给摘下来。
祁垣不会功夫,看他飞檐走壁架势羡慕眼睛发直,渐渐地说话也愈发软糯起来。徐瑨面上不显,心里却享受很,
北宋时,苏东坡有个好友叫陈季常,出身于世代功勋之家,家底殷厚,本人也十分有才,常与东坡谈古论今。唯独样,这人妻子善妒,他也格外怕老婆。所以苏东坡便做首诗调侃老友,说他老婆是河东狮子吼。而从此以后,怕老婆人便也有“季常癖”称呼。
祁垣是知道“河东狮子吼”,对“季常癖”却不怎熟悉,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瑨老老实实吃果子,他却又心疼起来,拍拍他:“你别吃吧。”
徐瑨知道他没听懂刚刚典故,也不戳破,只问:“怎?”
祁垣瞅他眼,:“怪酸,别酸倒牙。”
徐瑨:“……”
徐瑨看他咬下去后,再也憋不住,赶紧“呸呸呸”将那果子吐出,哈哈大笑起来。
祁垣这才惊觉上当,却是酸泪都出来,边往外吐边要去打他。
徐瑨自然有所准备,边笑他边迈开长腿往旁躲。祁垣恼羞成怒,追着他不放。俩人便就这样在园子里闹起来。玩半天,徐瑨才想起罗仪这个兄弟,忙找人喊个小厮过来,去给罗仪报个信。
那小厮出去后,他终究还是被祁垣喂两个酸果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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