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深吸口气,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将脸搓搓,继续吃饭。
果然,不到刻钟功夫,便听外面有说笑声传来。徐瑨和祁垣对视样,等那声音近些,才齐齐装出副诧异样子朝外看去。
庭院大门处很快走进来几个人。为首个赫然是元昭帝。
祁垣没见过皇帝,但见那人跟太子十分相像,便下猜到。只是这元昭帝穿便服,乍看仿佛是个慈眉善目中年老伯,与他想象凶戾狠毒样子相差甚远。
祁垣不敢多看,忙跟在徐瑨后面,疾步迎接出去。
祁垣伸长脖子朝外看着,见徐瑨变脸色,匆忙进来,不由愣。
“怎?”祁垣问,“出事?”
徐瑨担忧地看他眼,道:“皇上来。”
祁垣:“皇……皇帝?”
祁垣被吓跳,哪还有吃饭心思,立刻就要让人把盘子收走。
梂子蒸熟之后捣烂,做两道点心出来,都是酸甜开胃。又有园子里才杀鸡,现钓鱼,样样或蒸或焖,做熟烂,味道也十分鲜美。
徐瑨让人在廊下摆桌,又拍人去遇仙楼买雪花酒。他自己搬来个小炉子,放在外面。祁垣在廊下吃东西,他便在外面烧水,俩人边说着话,边准备会儿烫酒喝。
过会儿,买酒老仆却慌里慌张地跑回来。
徐瑨不由愣,问老仆:“不是买酒去吗,怎又回来?”
老仆疾步跑过来,小声道:“公子,好像是,好像是皇上来!”
国公爷远远看见这俩人,心中担忧,早已怒道:“孽子无礼,还不快来见过陛下!”
徐瑨拜首称罪,祁垣也伏倒在地,不敢抬头。
元昭帝笑呵呵道:“朕不过是时兴起,过来看看,会儿就要回宫,家人莫要行这些虚礼。”
说完免徐瑨礼,又看向祁垣。
徐瑨抬头看元昭帝脸色,正要说话,就听老皇帝问:“
徐瑨却摇摇头,拦住他。
“那位猜忌多疑,这会儿恐怕早就知道们在这。会儿就有暗卫探路,你没法走。”徐瑨压低声,皱皱眉头,“们继续吃,假装不知道。”
祁垣有些害怕。他是极其佩服那位小才子,然而那聪明伶俐人,都能因为句话被困在府里六年,自己这样岂不更危险?
可是他也知道徐瑨说有道理,先不说皇帝多疑,便是他自己才从大狱出来,又是忠远伯长子,这层身份便比旁人还要敏感些。如今如果冒冒然逃避开,恐怕会引得旁人多想。
祁垣脸色白白。徐瑨拍拍他手,压低声道,“别怕,有在。”
徐瑨心中凛。
这成园虽然是国公府,但元昭帝确喜欢过来逛逛。不过那都是春猎时候,顺道过来歇歇脚而已。
这大冷天,怎突然就来?
那老仆跑喘气不迭,又道:“瞧着是,也不知道看错没,国公爷就在后面跟着,都是穿便服。后面还有几个公子,就认不出来,看那气度可能是皇子们。现在园子给封,谁都出不去,就想着赶紧回来给公子送个信。”
皇帝出巡,规矩自然严谨,普通奴仆严禁到处游走报信,经发现,不管什缘由都会被杖毙。徐瑨连忙谢过老伯,让他快回去躲好。自己也将炉子里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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