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提示他:“前朝盃泰之战,征北大军号称五十万之师,最后却败于三万夷贼,所为何故?”
祁垣心想打输肯定是别人更厉害呗,不过五十万大军打三万,十几个汉人还打不过个夷族?还是当时也是没粮饷
祁卓也没问他去哪儿,只道:“听你母亲说,二月份你随他出门时候,从船上跌落水?”
大概是没来得及培养亲切感缘故,祁垣对这位老爹很是犯怵,忙低下头去:“是。”
祁卓问:“你可还记得细节?当时大约船行在什位置?船上有何人?你当时因何落水?”
祁垣:“……”
祁垣对这些还真问三不知,挠挠头:“不记得。”
虎伏过来通传消息,说老爷找他时候,祁垣还漫不经心道:“找做什?少爷忙铺子呢。”
“说是考下公子功课。”虎伏道,“老爷说让公子把最近临字也带过去。”
祁垣:“……”
祁垣大吃惊,忙把虎伏叫进来,莫名其妙道:“爹不知道失忆吗?还考什功课啊?”
虎伏同情地看着他,道:“老爷知道。但老爷说,失忆又不是傻,学问没还可再学,字不会写也能再练。只要公子向学之心未坏,什时候都不算晚。”
祁垣并不知道祁卓要见徐瑨,他对这位老爹十分陌生,总怕自己露马脚,于是直借口跟陈元吉接触,躲着祁卓。
陈元吉果真带许多香料上京,陈伯牵头让俩人见面。这位也是吃惊,直白地笑道:“怪眼拙,还当你是齐府小公子,故意逗玩呢!”
祁垣惊讶地看他:“你……你跟齐府小公子认识?”
“倒也没有,只是小去送香料,远远地见过那几次。”陈元吉嘿嘿笑道,“齐小公子太可爱,每次见都想拿个玩具给他玩,但又怕自己整日风吹日晒,形式粗俗,再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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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卓将他反应尽收眼底,然而面上却只淡淡应声,随后道:“你过来,看看这沙盘。”
沙盘上已经摆出高低地势,山川河流,车马军队。
祁垣茫然地看着。
“看出什吗?”祁卓喝口茶。
祁垣盯半天,什都没看出来,只得道:“东面人少,西边人多。”
祁垣:“……”
“老爷在书房等少爷天。”虎伏提醒道,“少爷还是快点去吧。”
祁垣无法,只得把精木偶揣起来,忐忑不安地回府。
书房里,祁卓正看着桌案上处沙盘。
祁垣见这样子,脑袋便先嗡起来。
祁垣脸上红。
他以前知道自己受宠,但不知道这位陈大哥也怪喜欢自己,于是笑嘻嘻道:“这有什,也挺可爱,你有什玩具想给,定会非常喜欢。”
这话放别人身上就是讨要礼物,然而陈元吉看他合眼缘,本就喜欢不得,遂哈哈笑,果真回去,过会儿拿个精木偶出来。
那木偶小巧玲珑,着水衣,执羽扇,看起来很是风流倜傥。
陈元吉又给祁垣操作番,另那精木偶点火、喝茶、舞刀、叩首,动作精细,令人惊叹。祁垣当即就看得着迷。拿着把玩半天,爱不释手,干脆便在铺子里住晚,第二天起来还是拿着精木偶把玩,压根儿不想回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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