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瑨淡然道,“们自然是天天见。”
阮鸿不禁羡慕起来。
徐瑨云淡风轻地喝茶,等人走后,这才臭脸,郁闷不得。
直到冬至前日,徐瑨办差,看到祁垣在打首饰铺子里乱晃,这才把人捉住。
此时临近年节,首饰铺子里都是挑买东西女眷,个个身姿窈窕,容颜如玉,祁垣穿着身大红衣服混迹其中,竟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谁知来二去,阮鸿却像是得趣,每天都要去铺子里晃悠圈,偶尔占上风,便高兴得不得,非要去找徐瑨炫耀炫耀。
徐瑨对此很不理解,看他跟看有病似。
“你又争不过谨之兄,为什非要去找骂?”徐瑨莫名其妙道,“若是没钱买,从这里借些便是。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给多计分利。”
阮鸿简直惊:“你跟还算利息?还要多加分利?”
“嗯。”徐瑨盘算下,本正经道,“老婆本,多赚分是分。”
上去,使劲抱住陈伯,随后转头跑下去。
卯时整,船夫解揽行船,两艘漂亮大船前后,悠悠驶入漕河之中。
祁垣站在岸上翘首远望,漕河之上官舫民船往来云集,那两艘大船很快混迹其中,难以辨认。祁垣又看许久,这才转身,策马回城。
有陈伯留下人做帮手,家里也没其他杂事,祁垣便将精力正经放在香铺上。
他让陈元吉做中人介绍,先跟几个通州香户签契,让他们往铺子供着香料。随后又找到中人,将对面处成衣铺子盘下来,也改成香铺。
徐瑨简直又气又笑,等
阮鸿:“……”
“你跟逢舟可真是家人……”阮鸿目瞪口呆道,“他现在简直掉钱眼儿里,忙整天见不着人影,这几天就看见他面。你呢?”
阮鸿好奇起来,双眼放着贼光,问徐瑨,“你俩正蜜里调油时候,是不是常偷偷见面?”
徐瑨:“……”
如今太子正是用人之际,徐瑨自己就忙不得,连休沐之日都被占用。偶尔抽点空去找祁垣,却是比阮鸿还惨,从来没找到过。
这边祁才子合意香铺专门卖些士子们常用熏焚之香、佛寺供香,取名也甚是吉利,都是“及第”“状元”又或者“醍醐”“雅意”“清远”等名,价格定高低都有,但如果是寄居在佛寺古庙书生,每月可以凭字画来换取盒“清霭香”。
对面香铺,则是卖些妆饰用香件、香粉、香油、香膏等。虽然合意香铺开早,但新开这家上货却更多,尤其是各类帐中香尤其紧俏。阮鸿最近又风流起来,时不时便来跟祁垣套近乎,专门买些姑娘家最爱花香香饼出去哄人。
只是阁老最近烦闷不已,阮鸿受到迁怒,所以被禁花用。偶尔手里没银子,他便拿些有意思东西来换,当然阮大公子向来是好面子,若是换两银子香饼,他必然拿着值三四两东西来,绝不肯让祁垣吃亏。
然而即便这样,若是碰上方成和在铺子里,还是难免不被讥诮顿。昔日同舍好友,隔三差五便要在铺子里掐起来,大打番,继而不欢而散。
祁垣本就忙地脚打后脑勺,起初怕他们俩生嫌隙,还从中说和两次,后来见这俩总这样,渐渐也随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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