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弃并没有当真睡着,闻言终于松开手。
没桎梏,慕从云浑身都轻快不少。见沈弃还杵着不动,他指指房间,催促道:“快去休息。”
沈弃还在回味方才拥抱。
他头回发现,这种黏黏糊糊肢体接触原来是这样令人愉悦,甚至有些上瘾。
眼中闪烁着奇异光,他重新将面前人审视遍,又有新盘算。
“他们以为不知道,其实都记得。”
沈弃眼底暗潮汹涌,但动作却是轻柔,透着浓浓依赖。他甚至将脸埋在慕从云颈窝里,眷恋地蹭蹭。
像没有安全感小动物般。
“所有人都讨厌,只有师兄不样。”
慕从云心变得很软,他明白沈弃所有犹豫和不安,因为他都曾经历过。
便被日日带在身边,以烛龙族最为醇厚火灵孵化。
或许正是因此,他尚在蛋中时便生出些许灵智,能隐约感受到外界动静。
知道他虽然没有母亲,却有加倍疼爱他父亲。
他怕父亲等得太久,每日每日地积蓄力量,终于能够破壳而出。
但就在破壳那日,他不仅失去父亲,还成为钟山烛龙族耻辱和笑话。他还记得他好不容易挣开蛋壳,努力爬向对方时,那双倏尔冷沉下来、写满失望和厌恶眼睛。
压下想要翘起唇角,藏其所有恶意,他用慕从云绝对无法拒绝语调开口:“个人害怕,能不能和师兄起睡?”
也正是因为理解,所以面对沈弃时,他总是更加宽容。
他缓缓呼出口气,不再抗拒对方拥抱,有些生疏地回抱住对方,温柔地拍拍他脊背,连嗓音都下意识变得轻柔:“以后不会。”
沈弃低低“嗯”声,将人抱得更紧些。
这个拥抱持续许久,直到天边弯月都被乌云遮住,慕从云才不得不动动,拍拍他肩:“好,该回去休息。”
他甚至怀疑沈弃已经睡着,
希望落空男人甚至连名都不愿赐予他,只冷着声说:“如此孱弱,能活下来便不错,日后就叫长命吧。”
长命,阴长命。
个伴随他整整十七年,烙印着耻辱名字。
“爹有很多孩子,嫌弃没用,也不喜欢。”
眼中爬上阴冷,沈弃藏起面孔,仍在低声诉说。他沉浸在那种肢体相触奇妙感觉里,紧紧禁锢着对方,没有给慕从云逃开机会。鼻间充斥着清冽草木气息,那是慕从云独有气味。但这会儿他却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些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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