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见他还盯着侍女方向看个不停,有些不快地拉拉他袖子,语气很是忐忑:“师兄,是不是不该将人赶走?”
“你做没错。”慕从云摇摇头道:“这侍女多有古怪,绝不是善茬,若是碰见,记得远着些。”
两人正说着
他上前挡在慕从云和侍女之间:“你做错事,怎还好意思哭哭啼啼?”
那侍女抬头看他眼,见他比慕从云还要脸嫩,神色越发可怜,哽咽道:“不是故意,请小仙长饶命。若是夫人知道没有伺候好小仙长,肯定要罚。”
她惶然地伏低身体,背脊颤抖,薄薄夏衫根本遮不住玲珑曲线。
就连低低抽噎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魅惑频率。
沈弃眸色沉,抽边上桌布将她整个盖住。待转过脸看慕从云时,却是脸纯然道:“师兄,这个姐姐衣服都湿,用桌布给她挡挡。”
“……”慕从云无语凝噎,只得费劲将人从身上撕下来。
在他动手时沈弃就已经清醒,他顺势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跟慕从云问好:“师兄早。”
他面上还带着几分懵然,眼睛都还未彻底睁开就先朝慕从云笑起来,慕从云心里那点小小郁闷顿时就烟消云散,也回声“早”。
两人各自更衣洗漱之后,便有侍女端着早茶过来,道:“早饭已经在准备,小仙长先喝口茶。”
慕从云道谢,正要伸手去接,那侍女却手歪,盏茶尽数泼在他衣裳上。
才他引动秽元生出感应,路追寻过来,却并未如意料之中寻到人。
沈弃闭眸感应片刻,目光锁定只栖息在红蔷薇上黑色蝴蝶。
那蝴蝶敛翅停在红蔷薇上,只有对触角微微卷动。
沈弃凝视片刻,抬指隔空虚点,自那蝴蝶体内抽出缕蛰伏秽元。
他种下秽元,竟出现在蝴蝶身上。
刚挣开桌布侍女:“……”
她朦胧着双眼瞳,还想说什,却见慕从云已经冷下神色逐客:“你若再不走,便要将此事告知百里掌门与柳夫人。”
侍女闻言身体颤,没敢再继续纠缠,抱着桌布匆匆起身退出去。
慕从云目光追随着她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方才他似乎看见对方琵琶骨中央,有只蝴蝶若隐若现。那蝴蝶双翅微微颤动,竟似是活物。
茶水虽然不算不滚烫,但温度也不低,慕从云猛地站起身来。
那侍女见状边道歉边抽出帕子来要给他擦拭衣摆上茶水,身体也柔弱无骨地跟着要往他身上倒。
慕从云身体本能避开,睁大眼瞪着跌坐在地上侍女,难得有几分失态地惊声质问:“你做什?!”
那侍女楚楚可怜地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只是想给仙长擦拭水渍。”
她红着眼睛哭,慕从云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刚才切发生太快,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解,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让对方起来,听见动静沈弃从屏风后转出来。
这倒是有些意思。
诸多猜测划过,沈弃没有惊动那只蝴蝶,又原路折返回去。
*
次日早,慕从云在阵熟悉窒息感中醒来。
他睁眼看,就见沈弃果然又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上,脸也埋在他肩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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