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要草命。被这看眼,比连晒三天大太阳还让草觉得晕乎。
阚泽这棵老草心里也揣进只拆家二哈。这会儿乒里乓啷,效果堪比拆迁队。
他手覆在司景后脑勺,轻声说:“小花?”
靠得近,气息便愈发
已经是凌晨四点。
“找你三个小时。”阚泽说,眼眸低垂,眼睫密密地垂下来,和那眼睛下青黑相映衬,倾力卖波惨,“知道,你可能是有什急事——但之后,要是有什事,记得要告诉。”
“”司景小声说,“可你今天还有工作。”
阚泽指尖揉揉眉心,宽慰他,“没事,会处理。”
他并没再说句多余话。可司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更何况他隐隐听说,最近妖界也不太平。司景到底只是个成精不久猫妖,真要是遇上什麻烦,讨不着好。
千年老草简直操碎心,可熊孩子这会儿还在昂着脑袋叫嚣:“也是妖,谁敢惹?平常在们那儿,那都是说不二!猫中大佬你听过没?喂?喂,你干嘛?”
阚泽使劲儿踩脚刹车,把车停在条偏僻小路上,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座车门。
司景惊疑不定望着他。
“不是,你——”
“开车来。”
阚泽转着方向盘,头也没回,“让人把车开回去。”
司景攥紧狗绳,不吭声。
他想想,又觉着不对,“你怎知道在这儿?”
这酒馆很隐蔽,还设阵法。除常来大妖小妖,平常人寻常都摸不到此处。司景这会儿从刚才莫名心虚里缓过神,蹙起眉。
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主。要是阚泽这会儿直接怼他,他能特凶地回怼过去;可对方这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就让司大佬良心过不去。
阚泽本来日程就满,工作繁忙,在这样深夜里还开着车出来寻自己,睡觉时间都没,确是不容易。他心里头也冒上来点愧疚,半晌后,声不吭地伸出手,悄悄拽住男人衣襟。
阚泽垂眸,就看见他手拉着衣服,别扭地晃晃。
再抬头,司景也不说话,眼角上挑,直直地望着他。嘴动动,像是要认错,却又说不出口。
“”
阚泽在他旁边坐下,他猛地看到男人眼下有片像是没睡好青黑,嘴里头那些话全都说不出来。
阚泽问:“知不知道有多担心?”
担心个锤子。
司景想说,好歹还是个妖,哪儿用得着你个人类操心——可看着阚泽此刻这神情,他话硬是没有说出口,只声不吭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像被教导主任堵住逃课小学生。
阚泽抬手,给他看看表上时间。
“你不会跟踪吧?”
猫中霸有点儿不开心。他也不是小猫崽,独当面都多少年,哪儿还需要个人在后头嘚吧嘚跟着?
又不是遛狗!
阚泽没说话,脚油门将车驶到路上。他心头也憋着火,司景前几天那架势,脸白跟纸似,浑身抽搐,实在把他吓得厉害,可偏偏又查不出毛病。这几天他好吃好喝养着,好不容易看着气色红润点,结果这猫崽子,半夜居然偷偷起来瞒着自己往外跑。
就跟个熊孩子似,没法让人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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