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容珩言不发地切断通讯,单方面不欢而散。
他有些烦躁地将智脑扔开,情绪纷杂。
阮时青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平复情绪,才上二楼。
刚踏入客厅,脚下就踢到个东西——是容珩智脑。
将智脑捡起来,阮时青走近,就发现垂首坐在沙发上男人,被团阴沉沉气压裹着。
他也果然也这说:“这是事,你不必掺合进来。”
即便两人血脉相连,是最亲近父子,可容珩却从未看懂过他。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样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
甚至在此时此刻,看着对方冷漠面孔,他心里有动摇:母亲真是对吗?她真解自己丈夫吗?
母亲总说父亲是爱他们,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冷静下来之后,他思来想去,觉得有能力有权限篡改诺亚记忆人,只有司宴。
司宴没有否认,而是问:“你从哪里听说?”
“你不需要知道。”司宴语气仍旧淡淡。
确认对方确实早就知道切,却故意瞒着他,甚至为此篡改诺亚记忆,容珩心里就烧起来把火。
垂在身侧手攥成拳,他勉强压制怒意,尽量冷静地对话,但语气里仍然透出愤懑来:“为什?为什瞒着?”
自从容珩在巴格达大区遇袭之后,父子俩便再没有联系过。后来容珩并未身死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司宴也从未主动联系。
父子俩仿佛比陌生人更生疏些。
是以通讯接通时,两人看着对方,谁也没率先开口,陷入沉默。
“忽然联系,是有事?”
最后是司宴先开口,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什情绪。即便面对是死而复生儿子,他也没有表现得太过诧异。
他将智脑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容珩拉把,跌坐在他腿上。
正要起身,却听他低着嗓子说“别动,让抱会儿
从前他信,可现在,他却感到茫然,
再英明人,也会有犯错时候。
司宴之于母亲,是不是就是她犯下错呢?
他不知道。
司宴态度强硬,显然并不准备告诉他什。容珩面对他,甚至连发怒大吵架都做不到,这个人冷心冷情,情绪对他而言是累赘。不论你如何愤怒不平,在他眼里,或许只是聒噪。
他紧紧盯着司宴,嘲讽地扯扯嘴角:“你明知母亲被人暗算,这多年来却不肯为她报仇,甚至连都要瞒着。”他眼睛被怒火染亮:“你到底想干什?”
他有很多话想要质问,可对上那张古井无波面孔,却忽然觉得拳打在棉花里。
不疼,却升起深深无力感。
所以他只问这句,但话出口后,他忽然有种感觉。
司宴不会回答他。
和新闻里温文尔雅皇帝陛下比起来,他此时显得冷漠得多。
但容珩更习惯他现在状态,如果司宴真拿应对媒体那套虚伪嘴脸应付他,他可能句话都不想和对方多说。
‘深吸口气,容珩组织好语言,回答他提问:“是有些事想和你确认下。”
司宴眼神微闪,没有接话,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母亲当年在前线牺牲,另有隐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诺亚记忆是你篡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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