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虫后和阮骄不同,他们不仅拥有人类形态,也同时学会人类情感。
这个虫族口口声声说着“同胞”,但实际上,他甚至可能无法理解同胞这个词含义。
否则又怎会憎恶心想要带领族群过上安宁生活虫后呢?
在此时此刻,阮时青忽然理解虫后。
她是整个族群
4号对他和虫后敌意不加掩饰,阮时青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容珩略犹豫,最后还是让他进去。
4号看到阮时青果然露出愤懑神情。
帝国对于虫族可没有什优待俘虏政策,为撬开他嘴,容珩可没手下留情。此时他靠坐在监房角落里,满身伤痕,动不动仿佛尸体,只有在阮时青进来时,太费力地抬起眼皮,眼中充斥愤怒和轻蔑。
“堂堂王族,却甘愿做人类走狗,反过来对付自己同胞。”
他不说,们就自己去查。
这句话让陷入颓丧情绪容珩振作起来。
阮时青说对,他已经不是任人摆弄幼崽,司宴不肯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寻真相;司宴不愿为母亲报仇,那他就亲自手刃仇人,祭奠母亲亡魂。
他抬起头,下巴搁在阮时青肩上,沉吟会儿,道:“那个4号恐怕知道不少事情,明天再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
*
”。
他动作滞住,便不再动弹。
容珩紧紧箍着他腰,埋首在他颈窝里,没有说话。
阮时青维持着这个别扭姿势,回想起捡起智脑时,不小心看到显示屏上通话界面。通讯号备注虽然只有个简单“司”字,但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很显然容珩主动联系司宴,多半是为法拉女王死因。
“你们背叛暗算女王时候,也没见你们顾及同胞情谊。”阮时青面露嘲讽。
即便如今知道自己身体里流着是虫族血脉,但他实在难以和这些冷漠残忍虫族共情。
在他看来,只有阮骄和虫后才能真正算作他同族。
他们和这些虫族,已经有本质区别。
拟人态虫族,虽然也有人类形态,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带着兽性虫族。掠夺和杀戮刻在基因里,就像是披着人皮怪物。
第二天容珩再次去兵工厂监狱提审4号,阮时青同行。
容珩长久在军中浸*,熟知各种刑讯方式,他挨个往这只格外嘴硬虫族身上招呼遍,但对方依旧咬死,什也不肯吐露。
“让去试试吧?”阮时青见他脸阴郁,想想提议道。
监房里沾血,容珩不太愿意。
但阮时青又说:“他似乎对存在很膈应,说不定能套出话来。”
只不过看他神情,显然并没有得到满意答案,或许还吵架。
他摸索着握住对方手,和他十指相扣:“问出什吗?”
容珩本来不想提起这次不愉快谈话,但阮时青声音太过平和,夏日清泉样声音抚平他烦躁。沉默片刻,他还是闷声闷气地说:“没有,他不肯说。”
阮时青有些意外,但接着想起这位皇帝陛下曾经在书中,被称为“疯王”;现在他虽然没疯,但行事作风也让人无法揣度,便又觉得正常。
“他不说,那们就自己去查。”阮时青晃晃两人相握手,轻声道:“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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