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大公子芝兰玉树,倒是比更符合母亲期望。”他眉眼含笑看着叶云亭,缓声道:“多你这个儿子,母亲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高兴。”
他说得在情在理,几次见面,老王妃言语上虽没有过多表露对叶云亭喜爱,但每次给他准备东西,都十分尽心。就譬如这次香囊,给他与给李凤歧,除开名字,别无二致。
叶云亭也正是感念这份心思,方才主动在中间撮合,想缓和母子两人关系。
但他做是回事,从李凤歧嘴里说出来,却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意味。
他不甚高兴地皱着眉,心想“什叫多个儿子”?
头:“都知道,你好好照顾母亲。”
倚秋闻言,这才又福福身,转身大步离开。
待倚秋走后,叶云亭就见李凤歧将那只香囊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
他推着轮椅向前,边走边道:“老王妃整日闷在院中,只有倚秋陪着,瞧着精气神儿都不太好。再过几日便到酒宴,第次操办经验不足,怕到时候出岔子,不若将老王妃请出来坐镇?”
若说先前他对这母子二人关系还犹如雾中看花,在经历梦中所见之后,他便看得越发分明。
李凤歧该不是又在借机占他便宜?
这两人性子都太冷硬,再加上长久以来疏离,如今凑在起,便是有心亲近,也实在软和不起来。
想着梦里李凤歧看见老王妃遗体时悲痛欲绝,叶云亭便垂眸,他自己早早没母亲,便尤其见不得李凤歧与老王妃这般模样。
世间最痛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凤歧与老王妃都待他极好,他不介意在中间推把。
听他这说,李凤歧便抬眸看他眼,倒是没像叶云亭想得那般情绪低沉,反而还带两分笑模样:“也好,那就劳烦你多陪陪母亲。”他思索番又道:“母亲给小弟取名‘含章’,必是希望他是个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温润君子。可惜却随父亲,半生征战杀伐,恐怕与母亲期望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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