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王且已经派人前去冀州取证,不知他以何方法,拿到殷承汝调兵证据。”李凤歧说。
王且四十有余,掌管大理寺却已经十多年,在查案上还是颇有手段。
他与叶知礼有旧怨,而殷家是叶知礼姻亲,叶殷两家这些年守望相助,关系十分亲近。他要想撼动齐国公府,便只有先折断叶知礼臂膀。
只要能定下殷承汝谋反罪名,等殷承汝死,殷家遭逢重创,而叶知礼却未曾尽心周旋,两家必生间隙。
为尽快给殷承汝定罪,王且动作不可谓不快。
这些日子,他听说过不少传闻。好坏皆有。但最多便是听说永安王为全自己面子,还特意与王妃去昭和正街闲逛做戏,不少朝臣都说永安王能谋擅忍,连男王妃这样屈辱都能咽下去,恐怕这次是宴无好宴。
永安王与皇帝之间争斗自殷承汝谋反案后,便被彻底摆在明面上。朝臣们都忙着斟酌利弊好站队,而他却心意只想扳倒殷家,折叶知礼臂膀。
他今日来,早知会见到叶云亭。听多各种传闻,也做好他过得不会太好准备。
却没想到当真见到后,发现他比在国公府时挺拔许多,眉眼间是从前没有过从容气度。
“晴娘。”王且负手望天,低声叹息:“他越来越不像你,但愿猜测是错……”
得如何,而他应说好。再之后,便是相对无言。
他早就习惯并且接受外家这样冷待。
如今骤然相见,心中未生波澜,只是有些淡淡疑惑。
王且似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交谈,默默。解释道:“殷承汝之案已有进展,有些事情需寻朱副都督相问,想着许久未与王妃见面,是以才来王府拜访。见王妃过得好,臣也就安心。”
“劳舅父忧心。”叶云亭满脸客气。
“能证明他私自调兵,那罪名就定半,”叶云亭道:“只是若要说是谋反叛逆,恐怕证据还不够吧?”
李凤歧颔首,漫不经心地笑:“所以他来寻朱烈。”
“副都督手里有证据?”叶云亭实在好奇。
殷承汝谋逆事,完全是李踪给朱烈下套栽赃不成,结果反把殷承汝给搭进去。下套栽赃是真,谋反叛逆却是莫须有之事,他好奇朱烈那儿能有什证
若是真,那叶知礼便是剥皮拆骨,也赎不清犯下罪。
*
这边,叶云亭推着李凤歧回正院,
两人路无话,还是李凤歧先开口:“殷承汝私自屯兵意图谋反案已经有进展。”
说起正事,叶云亭不得不抛开私人感情,他对殷承汝案进展还是十分在意:“进度如何?”
来回,话又至末路。
李凤歧见不得叶云亭与人客套假笑模样,也懒得再理会王且,转着轮椅上前,自然拉过他手道:“舅父寻朱烈有正事,们就不在这打扰。先去用膳吧。”说完回头看王且:“舅父有公事在身,本王就不留你用膳。”
王且拱手点头:“此行公事在身,王爷不必客气。”
李凤歧朝他略略颔首,捏捏叶云亭掌心,示意他推着自己离开。叶云亭也觉得气氛实在尴尬,他与王且实在没没什情可叙,便依言推着李凤歧往后院行去。
王且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背影,眸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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