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后,太傅府复又沉寂下来,叶泊如挥退婢女,关上门窗,目光在靠墙多宝架上个个扫过。试两个摆件,都不成,到第三个时,就听咔嗒声低响,靠墙多宝阁自两侧分开,露出后头蜿蜒往下台阶。
“看来就是这里。”叶泊如低声喃喃句,便拾级而下。
走到尽头,他寻到处暗室。那暗室之中摆满排排牌位,两侧尽是燃得只剩下半截粗大白烛。在牌位案前,放着尊插满香杆香炉,以及只白玉小瓶。
他心中喜,将那白玉小瓶拿查看,就见里头果然装着粒褐色药丸。
“看来就是这个。”叶泊如收好白玉小瓶,方才去细细查看那些阴气森森牌位。韩蝉在这里供奉这多牌位做什?
手便紧紧:“如何?”
“情形不太好,臣去看,人正发着热,昏迷不醒……太傅府中只留个婢女伺候,屋里还漏风寒凉……”叶泊如抬头小心看他眼,似在斟酌言辞般:“依臣之见,还是得尽早请太医去看看,否则怕是……”
他倒不算说谎,韩蝉情形确实不好。但这些说辞都有夸大。依他看来,皇帝对韩蝉还念着旧情,不管是什情,但至少可以肯定,皇帝必定不舍得他就这死。
只要皇帝将人弄进来宫来治病,他自然就有时间去仔细寻找解药。
李踪闻言果然沉默,背在身后手攥成拳,
他个个扫过,眉头皱得愈紧,这供奉牌位都是个姓氏,全都姓赵。
“赵名泉、赵名玺……”叶泊如琢磨这赵家与韩蝉是什关系,却忽然个激灵,想起赵家来历。
在成宗皇帝之时,赵家也算是大世家。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犯下重罪,被抄家灭族。关于罪行记录语焉不详,他也只是闲谈时听人提过嘴,是以刚看见时才没想起来。
韩蝉竟然在暗室里供奉赵家人牌位,他与赵家……是何关系?
叶泊如脸色变幻不定,思索良久,还是匆匆离开暗室,唤来神策军将卧房出口看好,自己又重重入宫。
良久,叶泊如听见他道:“寻个偏殿,将人接进宫来,叫太医去看看,别叫他就这死。”
成。
叶泊如拱手,压下唇角笑意:“臣遵旨。”
他当即就带着太医与几个内侍出宫,去太傅府将病得人事不省韩蝉接进宫去。
太医给韩蝉把脉,又施针,方才叫内侍将人背进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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