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郅眼中映着火光,看着城门眼神野心昭著。渭州与西遇州、冀州、陆州还有加黎州都相邻,如今渭州已经尽在他们手中,再往前直奔,便是冀州地界。
只要夺下三座城池,他们便可以同北昭皇帝谈条件,更甚者,还可以直接打到上京去,将整个北昭纳入西煌领土!
“勇士们,跟杀出去!屠尽软弱北昭人。”皂郅振臂呼,就要策马冲出城门。
然而就在十步远距离外,洞开城门忽然合上,渭州城城墙上悄无声息探出无数箭矢,不给皂郅反应时间,霎时箭如雨下。
皂郅大惊,连呼撤退。可惊慌中西煌军后撤时,却发现无数披着玄甲北昭军从各个巷道中涌出,他们双手持弯刀,左手弯刀如同收割般灵巧斩向马腿,待马上西煌军自马上跌落,便被其右手利刃结束性命。
有人重新坐下来,大声说:“四五年前那会儿,外头城墙还没建起来,但有王爷守着,西煌蛮子就是杀到城门口来,们在城里也是该吃吃,该睡睡。如今怕个什?!”
“王妃,同你起死守!西煌蛮子听见王爷名号都要吓得尿裤子,就不信他们真能打赢!”
“没错,这夜深天黑,逃也没地逃。家屋子还是新盖,要丢下房子逃命,不如直接跟西煌蛮子拼!”
“……”
越来越多百姓们重新坐下来,他们面上还有微褪尽惊慌,却重新合起双掌,默默祈福。只不过这回不再是盼着大雪停歇,而是祈愿北昭必胜,渭州必胜!
声道:“可若当真败,又该怎办?”
“是啊,西煌蛮子凶恶,现在逃命还来及。若是迟,恐怕就要成人牲。”
“……”
人群里各种各样声音都有,有质疑,自然也有支持。只是大家谁也没有先动,毕竟这天寒地冻夜晚,要逃也难得寻到方向。
叶云亭静立在原地,那些议论声他都听在耳中。但此时此刻,他尚且不知城中情况,不能贸然将李凤歧计划透露给这些无所知百姓,所以他只道:“要死也是死在大家前头。与母亲,誓与渭州共存亡!你们呢?是要背井离乡做逃兵,还是与同死守家园故土?”
场屠杀迅速展开。
皂郅看着那些训练有素,下手狠辣无比兵卒,目露惊慌:“是玄
叶云亭瞧见这幕,和老王妃对视眼,亦重新跪下来。
局面与先前似乎没什不同,但又似乎有什东西悄无声息地变化。
***
西煌副将皂郅领万兵马往城外行去,追随在他身后西煌将士边纵情恣意地策马狂奔,边挥舞马鞭,高声欢呼。马鞭抽在平坦青石地砖上,发出清脆声响,俨然已经在庆祝胜利。
渭州内城门大开,那是城中大量百姓外出后还未来得及关上。
青年身姿并不伟岸,甚至有些瘦削。身后燃烧篝火映照出他面上神情,仍旧派沉静从容。但口中吐出话语却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大雪漫天,北风呼号。祭台上和尚们又敲着木鱼,诵起经文。
身后渭州城中,火光愈盛,厮杀声再度响起。
杀戮声与经文声诡异重叠在起。
不知何去何从百姓们瞧着祭台上如傲雪翠竹般青年,胸中战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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