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做先锋,气势如虹朝他们杀去。
这仗杀前所未有痛快,将士们都杀红眼,待终于将城中残兵清理干净时,天地交接处,已经现出第缕晨光。
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熊熊大火亦已经熄灭,城中大街小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李凤歧冷笑声,再次策马上前与他对上,刀锋交错间,他淡声道:“不只是他们三个,外头还有更多西煌将士尸体。会用你们尸体,在极北城墙之外,再垒座白骨城墙!以尔尸骨,护百姓!”
西煌常年在北昭边境烧杀掳掠,不知多少北昭女子被掳去西煌,当做西煌兵卒泄欲工具,更不知有多少北昭儿郎,被驯养成人牲,至死不能回归故土。
北昭苦西煌久矣,而今日,他将举拔除这枚钉子。
血债,终将血偿。
“李!凤!歧!”闾丘锋大喝声,双目赤红,发狂般挥刀冲向他:“杀你!”
“怎回事?!”闾丘锋脸色变,将探子自地面提起来,几乎厉声吼道:“外面出何事?皂郅呢?英洪呢?”
“全、全死。”探子瞪大眼,眼里满是惊恐:“是永安王,他杀回来,外面全是北昭军。”
“不可能!”闾丘锋想到被斩落马下李凤歧,不敢相信他竟能带兵杀回来。将奄奄息探子扔在地上,闾丘锋提起重刀出都督府。
然而他刚点齐兵马,却见北昭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中路军领兵之人,正是李凤歧。
甲军!”
他策马欲逃,却被身后追上来李凤歧刀斩下头颅,人头落地之时,双眼大睁着,似不敢置信,满是惊恐。
“该们杀回去。”李凤歧面容隐在夜色里,熊熊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灭光影,双漆黑凤目中杀意凛然,似修罗浴火而来。
“此战,不留俘虏!”
“此战不留俘虏!”他身后玄甲军举刀高呼,随着他杀回城中。
李凤歧悍然迎上,却是不闪不避,长刀以万钧之力斩向闾丘锋,哪里还有先前半点虚弱。
闾丘锋举刀相迎,那重逾百斤重刀却是应声而断,锋利长刀斩断刀身,紧接着又斩下他头颅。
屹立马上尸身维持着死前姿势,重重跌落马下,喷洒鲜血洒满断刀。
“齐。”
李凤歧冷冷看向失主将、已经被吓破胆子西煌残军,厉声道:“杀无赦!”
他将手中三个人头扔到闾丘锋脚下,志在必得道:“就差你个。”
那三个死不瞑目人头咕噜噜地滚向前,露出真容。
“皂郅!英洪!韬善!”
看着三名心腹大将人头,闾丘锋心头梗,目眦欲裂,差点当场吐出口血来。他狠狠望向李凤歧,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拆骨。
“尔敢杀大将,便做好准备,用千倍万倍命来填!”
北昭与西煌,是无数先辈鲜血浇灌累积下世仇,没有讲和,不能休战,方不死绝,则不能休。
这战,李凤歧势要屠尽西煌军,让他们龟缩回草原深处,再不敢来犯,再不能来犯。
*
闾丘锋在中堂没能等到副将捷报,却等来反攻北昭军。
来迟步探子跌跌撞撞冲进来,后心还插着支染血羽箭,艰难道:“大将军,们,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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