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他刚想问伤势如何来,转而想到叶妄已经进军营,这伤势想必是上战场时落得。他没有多言,转而问:“可寻大夫看过?严不严重?”
“都是小伤。”叶妄倒是骄傲很,觉得这些伤是他功勋,很是显摆道:“杀百余西煌兵卒。”
他如今在姜述麾下,姜述操练兵卒时都下狠手,叶妄开始进军营时十分不适应,他到底只是个没吃过太多苦公子哥,好几次差点坚持不下来,还有次实在太难熬,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场,才又咬牙撑下来。他直记得姜述曾经在校场上所说话——“现在对你们狠,来日战场上,你们才有能力在西煌蛮子刀下活下来。”
先前他对这话没什感触,但直到上战场之后,他才对姜述话有切切实实感受。
姜述说没错。
好在百姓们得知西煌大败之后,都十分受鼓舞,纷纷出门帮忙清理街道,应当过个三五日,城中战争痕迹便会清理差不多。
“这仗可要往朝中递折子?”叶云亭想想,又问。
虽然与李踪不合已经摆在明面上,但如今到底还顶着君臣关系,北疆战事,总不能绕过朝廷。
“已经叫人快马去上京报讯。”李凤歧把玩会儿他手指,下巴便懒洋洋搁在他肩上,与他耳鬓厮磨:“顺道报报战损,让兵部送补给来。”
虽然以如今形势,李踪定会压着兵部不给他补给,但口头嘉奖却是必须要做面子功夫,如此气气李踪也算值当。
吃过晚饭,李凤歧又以叶云亭腿上伤势未好做借口,将他抱回榻上。
被抱着走来走去,叶云亭觉得有些难为情,耳尖染薄薄层绯红,眼底水光潋滟。他忍着羞赧道:“自己能走。”
“但想抱着你。”李凤歧用鼻尖蹭蹭他耳垂,压着声音低低道。
“……”他说如此直白,反倒是叶云亭不好意思起来,抿抿唇,没再言语。
李凤歧将他放在榻上,见他长发披散略有些凌乱,又去寻来柔软发带,以十指为梳,替他将散乱长发细细理顺,再用发带束在身后。
他操练时虽然狠,但西煌人刀却更加凶狠,若不是咬牙操练这些时日,他不会数次从西煌刀下脱身,只受些轻伤。战后
叶云亭显然与他想到块儿去,想想那场面,便笑起来。
……
朝廷嘉奖圣旨还未到,倒是次日国公府信先到。
信是殷红叶送来,是收到叶妄报平安家书之后,又叫送信人带回来回信。
叶云亭命人将叶妄叫来,才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伤势。
浅蓝色发带与黑色长发相称,显得他整个人愈发清隽柔和。
叶云亭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别开目光,又觉得如此显得自己势弱,又转过脸来,寻个话题转移视线:“城中现在如何?”
李凤歧暗暗啧声,有些不愿在这样旖旎气氛下说些煞风景事情。但叶云亭问,他又不能不答,只能抓过他手把玩着,将城中事说与他听。
“如今还在清理西煌兵卒尸体。”
这场战役十分惨烈,西煌更是全军覆没,不仅是兵卒尸体,还有残留血迹要花时间冲洗干净,损毁房屋街道也要重新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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