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同老王妃商议着,元宵节时在府中设宴,请渭州*员将领及家眷热闹番。
战事刚歇,于公论功行赏,于私,也要犒赏将领和*员们。于是都督府
汝南贺家当年因勾结南越,通敌叛国落得个满门抄斩,男丁尽诛,女眷尽数充作官奴。若是叶知礼与贺家小姐有旧,偷偷将人藏起来当做外室,那他费心隐藏贺夫人消息,就都说得通。
只是贺夫人忽然消失,王氏又恰好难产去世,以及叶知礼将叶云亭充作嫡长子,还是存在疑点。
叶云亭垂着眼睫,心事重重。
“命人去查查叶知礼与贺家关系。”这多年过去,许多旧事都掩埋在时间里,可若是有心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叶云亭低低“嗯”声,却还是闷闷不乐模样。
“这番说辞里,有许多漏洞。”李凤歧听完,斟酌片刻道。
比如叶知礼身为齐国公,要是想纳妾,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纳,何必偷偷摸摸养个外室?当年王氏嫁入国公府算是高嫁,王家更算不上高门,叶知礼并不需要顾忌王氏不能纳妾。
再者便是王氏与贺夫人差不多前后有孕,贺夫人生下孩子不知所踪,王氏又恰好难产生下名死胎,这若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些。而且据殷红叶信中所说,王氏难产之后,国公府老人陆陆续续也换批,如此作为,倒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什,刻意将知道当年情形老人都遣散。
而且王氏身亡,叶知礼若是要续弦,没有嫡长子方才是最好。但他却宁愿日后不好再娶续弦,也要将叶云亭记在王氏名下,充作嫡长子。假若他对叶云亭爱之深,为他日后身世打算也能说得过去,可他偏偏待叶云亭并不好。这便有些自相矛盾。
还有就是那位贺夫人,若只是个普通外室,叶知礼何至于将人藏得密不透风?就连国公府伺候老人都只知道个姓氏。倒像是叶知礼在刻意隐藏对方身份。
李凤歧知晓他得知生母另有其人,必定心情复杂,没再多说什,只轻轻拍拍他手背,唤来五更,让他给焦作送封信去,连带查查当年贺家旧事。
***
这年春节过得格外快,转眼便到元宵。
因为战事,渭州城除夕春节都过得匆忙潦草,并未庆贺。如今西煌大敌已退,借着元宵节,城中早早便热闹起来。
先前因为战事损毁房屋街道大部分都已经修补好,街道墙上血迹亦冲刷干净。制衣坊重新运行起来,外城扩建也有雏形。
叶云亭也想到这几点,他垂眸道:“生母身份,还有王氏死,或许都存疑。”
“而且……你还记得在温泉庄子里无意发现那本游记?”叶云亭迟疑瞬,缓缓道:“当时在庄子里寻到些旧书,其中有本南越游记,那游记笔者是名女子,里头还提到她有位好友兼兄长名叫玉檀,也在上京。”
玉檀这个名字并不出奇,但若是男子用,却是十分少见。偏偏叶知礼小名,便叫玉檀。
年纪,小名,地点都对得上,很难不叫人联想。
“那温泉庄子原本是汝南贺家所有,那南越游记,也极可能是贺家某位小姐留下。”李凤歧道:“若那贺夫人当真是贺家小姐,便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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