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李踪会更早些来寻他,倒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十分沉得住气,生生拖这些时日才寻来。
韩蝉斟杯酒,放在对面,神色如古井无波,绝口不提外头流言:“听说陛下今日又未上朝,魏大人都寻到这儿来,叫劝劝陛下。”
李踪在他对面坐下,罕见地没有怒色,只是端起那杯温酒,在手中缓缓转动,良久,口饮尽,方才问道:“这些年……老师对可曾有丝真心?”
他抬眸,双眼直直望着韩蝉。
眸中没有怒色,只平静之下,藏着丝极深祈盼。
“暂时先按兵不动。”李凤歧道:“焦作去这些时日,却没找到什实质性线索,则说明当年事藏得极深,没留下尾巴;二则意味着,与当年之事有关人或者物,都被人先步捏在手中。”
而据他推断,后种可能性更大。
“先太子之死已经牵扯出来,韩蝉与李踪之间短暂平和必定再次破裂,他很快就会有下步动作。”
若他身世真与先太子有关,韩蝉必定会将证据放出来。这也是他让焦作亲去趟上京缘由。
等到韩蝉放出风声,他再借势而起,才是名正言顺。
也是他安排吧?”叶云亭摩挲着信纸。时机挑选刚刚好好,事态又发展如此之迅速,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是不信。
而为赵家平反是韩蝉主导,他为赵家平反是障眼法,实则不过是借着赵家冤案,牵扯出先太子之死。
“除他也没别人。”李凤歧神色不明,屈指在案上轻敲:“只不过李踪倒也没蠢到底,焦作说他暗中探查时,发现还有另拨人也在查先太子事,其中还牵涉到韩蝉身份。”
他怀疑那波人是李踪人手。
如今坊间关于先帝得位不正传言甚多,李踪开始还想杀人封口,但大理寺抓批人之后,不仅没能成功震慑百姓,反而激起更大怒气。甚至有大无畏之士效仿那老太监在宫门前自戕,死前悲呼“恶人窃国,忠良赴死”,引起更为广泛甚远民怨。就连各州府起义军也开始打着“匡正帝位”名号,要为先太子伸冤。
“陛下何故如此问?”韩蝉替他将酒斟满,却避而不答:“臣对陛下自然是忠心耿耿。”
李踪
***
而上京情形,与李凤歧猜八九不离十。
太傅府中,韩蝉披着雪白狐裘,在水榭中温酒。前脚刚送走魏书青,后脚就迎来李踪。
这些时日,上京城流言传得满天飞,李踪身为先帝之子,没少受牵连。大理寺先是抓批人,意图以严刑牢狱震慑。但他不过是派几个死士扮做悍不畏死书生在宫门前自戕,就激起民愤。
李踪迫于舆论,不得不命大理寺放人。
李踪这才不得不消停下来。
只是如此也不能平息事态,焦作在信中提到,如今朝堂上也隐约有提议,不若彻查先太子事,让“真相”大白,平息民怨。
说是这说,旦当真开始查,这个真相能不能如李踪意,就无法控制。
李踪开始暗中调查韩蝉身份,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入套。只是如今势不由人,恐怕他反应还是太迟些。
叶云亭在脑中将如今局势梳理遍,斟酌着道:“们要暗中推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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