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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蝉回太傅府。
李凤歧性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冷硬,无论他使出什手段,他都不肯认输服软。若不是那肖似面容,这冷硬性子与殿下没有半分相似。
大约是终于意识到直以来夙愿终于要破灭,他神色有些许颓丧。
像没有归处孤魂野鬼般在府
但李凤歧却是笑声:“你觉得你配?”
他站起身来,逼视着他:“这多年,你背多少人命,染多少鲜血,你觉得你配?”
“成大事者,何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韩蝉手指微颤,声音却染怒气:“古往今来掌权者,哪个手里没沾过血?”
李凤歧冷眼瞧着他,嗤笑声:“你手里有多少无辜者血,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扯这些幌子给自己遮丑。”
他抬手指身殿外:“你每日跨过那道宫门,看见鼓楼残垣,就不会觉得心里瘆得慌?”
韩蝉并不答,只让开前路,恭敬道:“王爷请吧。”
李凤歧带着人入住皇宫,踏过宫门时,他远远瞧见坍塌鼓楼,淡声道:“去将尸骨收敛出来吧。”
……
玄甲军替换宫中守卫神策军,重新布置巡防,宫中没来及逃走宫人们都被集中到处,暂时看管起来。
带兵巡查朱烈寻机悄声在李凤歧耳边说:“没找到玉玺。”
,你给,全都还你。
莫名情绪从心中升起,韩蝉攥紧玉玺,死死盯着地上物件,半晌,脚步挪动,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从东宫出来之时,韩蝉下意识看眼鼓楼方向,大火已经熄灭,昔日高高鼓楼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小半截烧得炭黑残柱杵在原地,像是在铭刻位年轻帝王消逝。
***
上京城被围不到日,傍晚之时,守军便自动打开城门。
韩蝉冷冷凝视着他:“王爷这是不答应?”
“不答应。”李凤歧神色张狂:“这皇位稳不稳,可不是枚玉玺说算,而是说算。”
韩蝉看着他,连道三声“好”,拂袖离开。
朱烈皱眉道:“王爷怎不干脆杀他,这种人留着就是祸患。”
李凤歧面色冷峻:“他不怕死,直接杀他,才是便宜他。”说完扬扬下巴,道:“盯着点,别让他跑。等腾出手来,再来料理他。”
皇帝自戕,没有留下任何遗旨,连玉玺也不知所踪。虽然对手握兵权永安王来说并不是不能解决大事,但白玉染瑕,难免叫人不快。
李凤歧看身韩蝉,观他神色,顿时然:“玉玺在你那儿?”
顿顿,又说:“你想要什?”
韩蝉难得勾唇:“王爷早就知道想要什。”
他要做这北昭丞相,为殿下完成未来得及实现宏愿。
太傅韩蝉亲自带众*员出城来迎,左右两侧全是欢呼雀跃百姓,口中胡乱喊着“永安王万岁”。
李凤歧身披黑甲,腰挎长刀,瞧着韩蝉神色并不怎和善:“怎只有你?李踪呢?”
“陛下自知罪孽难消,已在鼓楼自戕谢罪。”韩蝉说。
李凤歧想起先前皇宫方向传来大火,原来竟是鼓楼在烧。李踪二哥曾自鼓楼跃下,如今李踪竟也逃不开这个结局。
“你倒是心安理得。”瞧着韩蝉镇定神色,他忍不住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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