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鸢见他只有他人,神色就黯黯:“怎只有你人,亭儿呢?”
她开门见山问及叶云亭,无异于主动表明自己身份,且对李凤歧身份并不疑惑,说明她知晓他身份。
“他不知来寻你。”李凤歧细细打量她,见她神色镇定,举止从容不迫,越发确定自己猜测——这位贺夫人身份必定不俗。
贺兰鸢这回倒是有些讶然:“那你来寻是……”
想起叶云亭脆弱神情,李凤歧微微有些不快,但念着对方是叶云亭生母,便压下不快,沉声道:“夫人不是上京人士吧?从南越来?可是为云亭?”
侍女道:“新帝怎会寻到夫人?”
贺兰鸢想到白日里见到那孩子,轻轻叹口气,道:“竟然这不凑巧,叫他撞见。”
当时跑堂来报,他们只以为叶云亭落后他们步到酒楼,并未撞见他们。但现在看来,许是叶云亭当时就瞧见他们,且起疑心。
若不是有人专门盯梢,对方不可能这快就跟着他们找到这里来。
跟到八桂胡同才现身,显然是已经猜到她与贺家关系。
而叶云亭无意发现游记中,可知晓叶知礼年轻时恰与贺家位小姐十分熟稔。这两者之间很难说没有关联。
他带着人隐在暗处,远远瞧着。
马车在荒废贺府门前停下,因无人打理,门前尽是杂草枯叶,大门上封条还没撕,久经风霜后已经褪色剥落,只剩下斑驳字迹。
贵妇人下马车,在门前静立许久,又拜三拜,方才重新上马车,准备离去。
眼看着马车即将离开八桂胡同,李凤歧略斟酌,便有决定。他挥挥手,便有数名玄甲护卫悄无声息地上前,将马车围住。
三个问题,听着是在询问,实则他已经有八成把握。
如此不过是为替叶云亭探探对方底,若对方并不看重这个儿子,那今日之事,也就没必要叫叶云知晓,免得平白惹他难受。
听他问话,贺兰鸢眼神微动,却没有瞒他,直言道:“是。”
“那为何又要趁夜离开。”
贺兰鸢叹息:“当年不得已抛下他,于他并无养育之情,既已知晓他如今过得很好,便没有必
“罢,去见见。”贺兰鸢并不是怯懦之人,很快便有决定,掀开帘子下马车:“你们主子在哪?带去见他罢。”
几名护卫倒也客气,收刀,道:“夫人请随等来。”
越长钩见状想要跟上,却被贺兰鸢摆手阻止。
八桂胡同并无其他人家,自然也没什合适地方谈话,李凤歧索性就寻棵老树静静等待。
没等多大会儿,就见护卫将人请过来,他客气地拱拱手。
驾车越长钩神情不似从前吊儿郎当,身体紧绷,手已经按在腰间武器上:“来者何人?”
“家主人想请贺夫人叙。”护卫是按照李凤歧嘱咐说,故意点破贵妇人身份。
马车内。
贴身侍女看向贺兰鸢,面露惊色:“这里怎会有人知道夫人身份?”
贺兰鸢倒是镇定许多,思绪转便道:“来人当只知与贺家关系。”说完将车帘掀起条缝,眯眼打量番外头玄甲护卫,低声道:“看打扮,是官兵。玄甲长刀,气势不俗,多半是那位新帝身边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