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李凤岐提出这个建议之时,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如今迈出每步,都在她预料之中。是以她面对这些愤懑大臣们,依旧神色淡然,不疾不徐:“你们觉得哀家此提议是在断送南越江山?或许还有人心里想,哀家这是为儿子,连祖宗基业都不顾。对不对?”
那些大
他们昨日求见,也是为劝说太后三思后行。
可谁知道贺兰鸢动作竟然这快,下手又这狠!竟然没给他们留点反应余地。
干重臣在入宫路上碰见,都是面色沉重地摇头,继而叹息声。
赫连静死,他们恐怕只能遂贺兰鸢意。
入宫大臣心中都有打算,却不想贺兰鸢竟不只是想让自己亲儿子继位当南越王!
“如今云亭回来,已然是留你不得。”
她出手迅速果决。赫连静来不及反应,只能睁大眼,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
贺兰鸢擦干血迹,将匕首收好,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守在外头宫人瞧见她满身是血走出来,发出惊骇低呼,反应过来后,又惊恐地捂住嘴,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殿内瞟。
“王上病重难愈,刚刚薨。”贺兰鸢却不怕他们看。她回南越便来处理赫连静,便是为斩断那些大臣最后条退路。
只要赫连静还在,这些大臣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来劝说她,与其如此,不如她亲自断这条退路。
是哭二闹三绝食。
“既然他这想死,哀家这就成全他。”贺兰鸢神色冷凝,摸摸袖中匕首,挥退看守宫人,独自进内殿。
赫连静病恹恹地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有气无力道:“滚出去,孤不吃。”
“王上今日不吃,以后想吃也没机会。”贺兰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虽说是被幽静,但他到底还顶着南越王头衔,下头人也不敢太苛待他,没想到倒是让他养起脾气。
“此事万万不可!说是合而为,双王并治,可这与亡国有何异?!”
“太后这是在断送南越百年基业!”
“若太后执意如此,等只能血溅王宫。”
众大臣群情激奋,纷纷出言反对。
贺兰鸢等他们都说完,方才道:“都说完?那便听哀家说说吧。”
让这些人退无可退,只能跟着她往前走。
……
赫连静尸身很快被收敛,丧钟声响彻王宫。
贺兰鸢沐浴过后,好好休息晚。次日早,便召集干重臣入宫议政。
那些大臣从那些宫人处得到消息时,已然是傻。相比那个半路杀出来、且与北昭皇帝关系匪浅叶云亭,他们显然更属意扶持赫连静这个傀儡。
“母亲?”听见她声音,赫连静连滚带爬地下床,膝行到她面前,苦求道:“母亲,真知错,你再给次机会,以后定事事都听你。”
看他这样子,当还不知道外头传遍消息。
贺兰鸢垂眸,掩下眸中冷意:“看来还没人告诉王上,哀家已经找回与先帝亲生儿子。”
赫连静愣:“什?”
贺兰鸢却没有回答,而是缓声道:“你五岁就进宫,养你二十年,可你太让失望。”说话间,她自袖中拔出匕首,按住惊骇赫连静,毫不留情地割断他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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