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村长脸色变
。
“您说什
？”
寇冬听到自己声音回答：“生死有常——”
这句话说出口，原本跪着村民都停止动作。他们缓慢地把脸抬起来，那抬起哪里是人脸——
张张青面獠牙、狰狞丑恶，分明是鬼面！
“无法庇佑
们神明，”他们嘶嘶道，“无法庇佑们神明……”
他听到自己端然询问。
“你们所求何物？”
人群之中有人膝行几步，朝他磕头，正是村长。他比寇冬如今见着时要苍老许多，次次将额头重重撞在地上。
“求您庇佑——”
他最终抬起磕血淋漓头。
寇冬猛然倒吸口气，向后退步。
出乎意料，那仍然是幅画。画上祥云缭绕、仙兽在侧，身居正中神明面容清晰，唇角带笑，单手执花，从眉目中透出慈悲宁和味道。
他漆黑眼里，倒映出向他下拜芸芸众生，似悲似悯。比起如今被供奉在台上神像，他更像是真正、眷顾世间神明。
可真正让寇冬吃惊并不是这个。
他瞪着画像上那张脸，又情不自禁伸手摸着自己脸，喃喃道：“……？”
寇冬回过味来。他也将手按在墙面上，感觉到手下有轻微凹凸起伏，并不明显，但也不像是寻常画笔笔触所致。
更像是壁画后头藏着什。
寇冬扭过头，和他崽对视眼。
“拆？”
叶言之颔首。
遍。借着这时日光，他仔细查看庙中那些绘着画墙壁与柱子。
画像是神仙宴，神仙们骑马牵牛，各显神通，朝着缥缈上天庭而去。寇冬在其中看到张熟悉脸，钟馗，土地，二郎神……他们都长着傩面上所画脸，脚下踩踏着云朵。
他终于知道那些傩面图案究竟是从何而来，原来便是誊抄这壁画。
寇冬面走面看。在神庙最里面还立着那面墙，壁画上画是天女散花场景，天女脚尖立起，姿态舒美，行动处如同只高傲鹤。
寇冬脚步停住。
他们朝着寇冬涌来。无数只手推着他，砸着他，像是要把他推入无间
“们想要永恒生命。”
……
“永恒生命！”
“永恒生命！！”
寇冬茫茫然，竟然也觉得自己便是这被祈求神明。他在神座上听着众人山呼海啸般恳求声，竟也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才喃喃吐出个字，“不……”
画中神，分明就是寇冬自己！
与此同时，他眼前猛地昏，庙里白雾飘飘渺渺弥漫而来，将他视线挡大半。
他听到众人呼声。
“神，求求您……”
“求求您庇佑您子民……”
“拆。”
寇冬开始摸索墙壁边缘。摸到接近地面地方时，他发现接口。
他用些力气，将接口点点揭开，动作小心，不让手上发出太大声响。
随着轻微“刺啦”声，这幅壁画被他彻底撕下，后面东西也下子映入寇冬眼。
“……”
他狐疑地盯着眼前画，又看眼其它——这幅主题，似乎有些不太样。
看到半，叶言之忽然倾下身，伸手去抚摸面前这面墙。
寇冬说：“怎？”
小人将手按在画上，随即皱着眉头说：“这面墙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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