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3章 傩面(六)(3 / 6)

二郎神小声说:“在那

可寇冬还有件事想不明白。

“既然这样,”他低声道,“他为什还想让看见这些呢?”

这个问题,叶言之也无法回答,因而沉默。

寇冬仰着头看看神像,竟然从他脸上看出点悲伤。

他漆黑眼睛垂下来,像是在直直地看着寇冬,长久地、满怀悲戚地凝视着他。

寇冬讶异。

“怎会!”他说,“神明——”

“神明永不会死,”叶言之截断话头,淡淡道,“你是想这说吗。”

青年点头。

“那是假。”叶言之道,“神明既然为神明,便全靠信仰支撑。若是哪天,他不再是信众信仰,自然要这个神也没有作用。”

万民敬仰,众人朝拜。

叶言之两只手抱着他脸,不容置疑道:“是梦境。就算是这个世界发生过现实,那也不是真你,不要中计。”

说着,小人又瞪神像眼。

早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无故被骂神像:“……”

地狱。寇冬渐渐无法呼吸,目光所及,都是失心智村民,脸上写满刻骨恨意与妒意。

他听到什东西碎裂声音,低下头才知道,是自己脚。

他原来是座神像。

耳畔忽然响起个声音,有谁对他说:“走!”

话音刚落,便有只手骤然穿透白雾进入这图景之中,手心伸向他。寇冬下意识觉得,这人对自己是毫无恶意

*

门外把守村民走后,寇冬终于得以打开庙门,偷偷溜出去。八点即将到来,椅子上还没用个傩面。

寇冬坐在个。他等会儿,瞧见二郎神身影从路那边浮现,紧接着坐在身畔。

“今天人少。”二郎神淡淡说,看看右面,“其他人还没来?”

寇冬张口想说对,忽然轻轻吸吸鼻子。几秒钟后,他在面具后微微笑起来,回答:“你今天来早。”

他顿顿,神情又变得讽刺起来,“那些村民大概不知道,才心生嫉妒吧。”

凡人都要历经生死,神却不用。他们日日供奉着不老不死神,心中怎能不生出妒忌?

因此也想央求神明,同样赐予他们不老不死生命。

然而神无法做到。于是他们摧毁神像,以为这不过是给神些教训——谁知,他们竟是杀神。

真正庇佑他们神明离开,接替,便是眼前这位邪神。自此,村落成游戏场,人和村民都不得不沦落成为他棋盘中棋子。

巨冤。

骂完神像,叶言之待寇冬缓过神来,才问他:“你看到?”

寇冬把梦里所见描述与他。叶言之听完,若有所思。

寇冬问:“这个神会怎样?”

叶言之神色冷峻些,犹豫地看看寇冬,终于还是说出实话,“会死。”

他不假思索,将手牢牢搭在上面,被那人紧紧拽住,把将寇冬拉出来。寇冬睁开眼,对上小人皱着眉头脸,叶言之看起来咬牙切齿,说:“不择手段……”

寇冬眨眨眼,神色还有些恍惚,全然无法理解发生

“香有问题。”叶言之简略道,“他把你拖进梦境。”

寇冬有些怔松,喃喃道:“那是梦境?”

他看着眼前壁画。画里他,就与方才他全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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