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又哪里会有外人到来
痕迹？
他就是在这里日复
日地长大。他全身心依附着男人，成为他膝头上坐着、被压进玩偶堆里宠物，只能掰着手指盼着主人
“就现在，
想听听你回答，阿崽。”
他对上男人黑沉沉眼睛。
叶言之嘴唇抿得很紧，像是在面临场即将下达结果审判——可寇冬也同样面临着审判。
他们俱成
席上等待宣判人。
寇冬甚至有瞬间不想问出口。如果是该怎
样？他其实也不愿去想。他宁愿当叶言之是他从兑换池里头抽出来那小小个，站在他肩膀上拽着他缕头发，绷着张还没他拇指盖大脸严肃地给他提建议——寇冬记忆里没有父亲这个角色，他很想要有属于自己构建起来父子之间关系。所以他曾经真把叶言之当成自己崽，哪怕后头两人关系多少变质、不再像亲情那纯洁，他也依旧在内心深处把叶言之当做自己崽，甚至认真地想过将自己切都交由他来继承。
他真真切切地在这里生活过。
他是在这里，被个人亲手养大。
这是为他构筑而起世界——那些玩偶都曾是他心爱玩具，处处都有依照他喜好所设置痕迹；双胞胎是他忠心耿耿管家，将从小看到大少爷视为自己神明。
如此来，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这里另个主人，是照料他、疼爱他、将所有感情寄付于他身上。
恍恍惚惚里，面前人在低声哄他。
“不要忍着……叫出来。”
他出满头满身汗，就好像个被放在艳阳天里头冰淇淋，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于是腿弯也被人举起来，男人声音模模糊糊，抹去他下颌上滴下来汗，“乖……”
也就是这声，让寇冬骤然间想起什。
他于是又慢慢记起面前人身形，起伏肩，优越长腿。
没叶言之，寇冬就还是那个独自走在死神面前孤家寡人。
可要是连叶言之也背叛他呢？
寇冬环视着这座宅子。它被修建很好，每处装修都妥帖而精致。
但它终究只是座屋子。它有房顶，有墙壁——这些东西把他和宅子外其它东西割裂开来，教这里成为个单独、不会被外人所扰、寂静而平淡空间，他是这空间主人，却从来不是自己主人。
在断断续续梦里，他从没有踏出过这里。
“你猜，”寇冬平静地道，“那个人是谁？”
“……”
男人没有张开嘴，沉默仿佛尊伫立于此雕像。他神色似乎因为被猜忌而闪过几丝受伤，但是寇冬如今无法因为他这种脆弱而生出怜惜。
他并没有退步。
“——现在。”
体型，声音。
都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到……寇冬甚至没办法让自己装作什都没察觉。
他早知道这宅子里是住着第二个主人，那个人会在玩偶房里头抱他、会在书房里挂满他照片，他在走廊上看到年幼自己影子，光着脚走近去开门——那也会是越上那个人膝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他不想去想，但心里却有另个念头日渐清晰。
那种莫名熟悉感来源，他无法轻易解释瓜葛，它们全都有且仅有共同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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