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种。”
他终于跳进织好网,犹且在不知危险地向他摆尾,向这危险来源索取更多。
“想要后种。”
天地良心,直到那时候,寇冬还是不懂叶言之口中“那种”到底意味着什,他就是单纯地撒个娇,想让男人多陪陪他。
——可无奈叶言之早就有不做人打算,翻个身就把他压进床上玩具堆里,借着他这句话,毫无顾忌地对他出手。
“仍然做宝贝,依旧会爱你。可你不能奢求其它。”
他低而缓地说。
“做情人,从躯壳到灵魂,都将是属于你。”
叶言之沉默会儿,散落几缕头发垂到青年脸上。
“乖宝。”
这只能说明还不够想。
他被叶言之放在床上,手却并没有撤走,仍旧固执地勾着男人脖颈。男人没有离开,索性顺势坐在他床边。
“怎?”
他没有说话,叶言之却明白,微微笑笑。
“乖宝,”他近乎叹息着道,“你不能要求做这多。”
力道,教男人身形也微微晃晃,好似吃惊地望着他。
“乖宝?”
寇冬心说要死,他听不得男人这喊自己——那语调太真,就好像他真是珠,是宝,被人捧在手心里。
可这他妈都是骗人,没有人会这轻易丢弃掉珠宝。
小少爷脾气终于在这下涌上来,他勾着男人脖子,问他为什这多天才回来。叶言之今天身上有种很奇怪腥甜味儿,他不知道那是什,总之是他不喜欢——质问完后,他却意外地瞧见男人轻微笑起来。
寇冬这才知道,所谓“那种”,原来是指能让自己哭出来种。
如果双方都算是船,他这艘顶多能算是叶小舟,对方那简直是永不沉没万吨巨轮——连量词都不是个级别。对方能搅浪花哗啦哗啦地响,他就只能在浪尖上头抛
他近乎诱哄地说,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被自己亲手养大、干净如同张白纸孩子。他陷在柔软玩偶堆中,露出脆弱、细而白脖颈,像水里弯朦胧纸月亮。
“你想成为哪种?”
——从躯壳到灵魂,没有什能比这样诱惑更动人。
他清楚这孩子甚至不理解情人含义,却依旧抛出这样诱饵。这些天若有若无冷淡已经让这孩子竖起浑身刺,这会儿颤栗着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他胸膛,紧紧地攥着他衣角。男人衣服被他拧微皱,上面颗珍珠纽扣在手心里硌出小小红印。
“言之哥哥……”
寇冬心里更加不平。
这样身份不行?
那什样是可以?
男人呼吸克制又冰冷,吐息是凉。他眼睛被笼在天鹅绒样质地暗色里,依旧醒目。
他比这黑暗更打动人。
“怎,”叶言之轻声道,“想?”
寇冬理直气壮地承认。
他不觉得想男人有什不对,只是为自己过分黏人生出点小小羞耻。但那羞耻这会儿正被愤怒牢牢按着,点都抬不起头,只能沉进湿淋淋水里。
男人说:“只是去处理些事。”
寇冬相信,男人从来不对他说谎。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他知道要是男人想,定是会回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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