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
门外忽然有其它动静,好像有谁脚步声正在门口踟蹰,紧接着那脚步骤然变得快。布料摩擦地板声音响起,寇冬有点儿奇怪,从床上下来,伸手去拉门。
他只把门拉开道门缝,透过这缝隙,他看见个战战兢兢躲在边角暗处高挑身影。
个子很高,头红棕长发,就这瞥也能瞧出她身材凹凸有致。只是像是受伤,还捂着边手臂,从指缝里渗透出浓重血色来。
寇冬见过,这个人也在今天新人队伍里。
他很快便陷入沉睡,甚至没有注意到床头只泰迪熊眼睛闪,朝着他方向微微扭过头。
这层身份改变其实并未影响太多,这宅子里也只有两位主人,他们关系如何,是亦父亦兄还是亲密情人都无甚关系,这个独立小世界左右也只是围绕着他们运转。唯改变,大概是男人回来次数愈来愈多,极少再出门。
双胞胎都是忠诚人,面对少爷身上时常会出现痕迹也无半点表情变化,如既往忠心侍奉。
而七天前,男人又要出门。
寇冬已经很少再面对离别,从他走便觉得无趣,兴致恹恹。双胞胎看他闷闷不乐,便想个法子,说是要让宅子里进些新人,让他们来准备生日会,好哄这位矜贵小少爷欢心。
来颠去,晃晃荡荡,被巨轮船桨波波划来大浪冲直打颤,船板也吱吱扭扭危在旦夕。
等真对上垒,双方相撞,寇冬这小船只有粉身碎骨惨败片份儿,被碾只剩点残渣在水里头沉沉浮浮。
最气人是,这万吨巨轮还不是泰坦尼克号——根本就不带沉!
他呜咽着叫无数嗓也不管用,软声软气喊言之哥哥也没半点效力,男人只有表面温存。寇冬度觉得叶言之这架势不像是要开船带他去天涯海角,是开船要送他下黄泉……
叶言之倒是半点不显疲态,依照寇冬角度来看,他面上染几缕潮红,改平日清隽冷静模样,居然还多几分容光焕发意味。
让他不明白是,她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那新人显然也瞥见他。她胸膛猛然上下起伏几下,显得有些慌张,继而胆战心惊向旁瞥去——那里已
这终于让寇冬提起点兴趣——他还从来没见过宅子以外人,更何况下就是这多。他趴在窗台上看那些人陆续走进来,带着外头新鲜潮湿气息,好像下子给这个暗沉沉宅子注入点别什。
活。
寇冬又在床上翻个身,无法入睡。这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已经习惯躺在男人怀里,闻着那如雪似松气息。
这半点都不代表他想睡前做点什。
寇冬在心里坚定地想。
他躺倒在寇冬身侧,甚至还有食髓知味架势,把他困在自己臂弯里,修长手指有搭没搭抚弄怀中青年细而白、打着颤手臂。
少年嗓音还发着抖,蜷成团,身下垫着只耳朵已然湿透毛绒兔子。兔子尾巴被他手捏得变形,漆黑纽扣眼睛注视着他,听着它们少爷轻声地、抱怨似说:“要死……”
男人呼吸重,拍拍他。
“胡说。”
少年于是困倦地倚靠进玩偶堆中,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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