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有道颤动着气息接近他,紧接着熟悉杯子触感碰触上嘴唇。有什人把他微微架起来,让他稍微坐起来点,以免呛到,那温度正好水流就汩汩向他口中流去,把他烧得干燥嘴唇润湿。
额头也被覆上什冰凉东西,将灼热温度带走些。寇秋闭着眼,觉着舒服点。
他重新躺回去,把被子向上拉拉,几乎是瞬间又坠入睡眠。
只是到底睡得不安稳,恍恍惚惚之中,他似乎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以种凝望神明眼神凝望他,虔诚像是对着教堂中上帝雕像。
“主人,”那声音轻轻道,“请您快些好起来吧。”
那扇门挂着牌子上,赫然写着“尤里西斯”。
“主人,”他手轻轻在房门上敲敲,低声道,“主人?”
没有回应。
青年眼底里像是燃起幽深火,随即手搭在那扇门上,轻轻转。
他进房里。
房间,却忽然听见声咳嗽,转过头去,是管家站在门口。
“你现在上去,”管家说,“将楼和二楼点着火炉都灭,废柴火全都捡出来扔掉——小心点,不要把地毯蹭脏,也绝不能把主人吵醒。”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活,并不能被主人看见,还需要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刨出灰烬,只有地位低贱奴隶才会去干。可青年听见这话,身形却忽然颤颤,眼睛里也像是飞快地闪过什。
他勉强握握自己战栗手指,站在暗与明分界处,低声道:“是。”
管家诧异地看他几眼,像是对他奇怪态度有所察觉;可纵使是阅尽风霜管家也不清楚这个青年眼睛里头光是什,只好简单挥挥手,示意对方快点。
“愿您之后,都不再有任何病痛。”
第二天,寇秋醒时,医生就在他房间
第次踏入这样富丽堂皇房间,但他眼睛却完全无法分给这些令人眼花装饰分毫;他只能勉强压抑着身体颤栗,更靠近步,站在几步开外,近乎崇敬地看着深陷在床榻里人。那人把头靠在柔软洁白羽毛枕头上,半边露出来白皙面容上泛着不正常嫣红,嘴唇微张,吐出来气息也是灼热、发烫。
下下,那呼吸像是活,钻入他混沌脑子里。
甚至连这样看着,都是种亵渎。青年匆忙把目光移开,确定少爷生并非是什大病,心中始终提着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他重新把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却猛然听见床上少年出声。
“水”
寇秋翻个身,因为不正常温度,烧得喉咙都是干渴。他迷迷糊糊,跟着脑中记忆喊,“拜尔,水”
青年提着桶和小铁锹,转眼间便消失在楼梯尽头。
大厅中只有几根蜡烛还在燃着,跃动烛光将他身形拉长长。他手脚麻利地把楼火炉全都处理掉,随后脚步顿顿,不发出点声响,踏上去往二楼台阶。
脚下全是柔软绣花地毯,仿佛踩进云端里。
壁炉在二楼书房内,青年默不作声将其灭,眼睛朝着走廊看眼。走廊上空无人,静悄悄。
他缓步拎着手中工具出去,犹豫下,随即借着桶中水洗洗手,靠近另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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