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把刚刚做完
卷子收到
旁，拿来
勺子，掀开保温盒盖。里头白气瞬间裹挟着鲜香扑面而来，他没有立刻自己吃，反而将勺子举到寇秋唇边，“囡囡？”
汤汁已然触到唇边，寇秋就着他手喝口，随即倒猛地躲躲，神色变。
“烫。”
燕卓失笑，再次喂时，便小心翼翼把汤吹温凉，“再试试？”
寇秋这才把汤喝下去，能感觉到被炖几乎化掉食材在唇中抿开。
郁见孝顺，从幼儿园开始，每年母亲节父亲节礼物就从来没有落下过。郁父郁母生日他记得比谁都清，老早就开始攒着那点为数不多零花钱打算，每回买东西，都投着他们俩喜好，从没瞎买过。
这
个孩子，要是长大后就把他们撂到边，才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呢。
寇秋沿着小路去隔壁，也没有去敲大门，径直绕到后头，曲起手指，在燕卓卧室窗玻璃上敲三下。窗户立刻就被打开，里头少年眉眼弯弯，还带着青春独有那种蓬勃朝气，笑着对他伸出手。
“囡囡，
抱你进来？”
寇秋望他眼，先把保温盒放在桌上，随即自己长腿跨，从窗台上翻上去。
寇秋仍然坚持每天保持自身水分，渐渐地也摸出点窍门。随着日子逐渐过去，他慢慢摸索出，怎样能在鱼形和人形之间来回切换。别不说，但好歹避免每天晚上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只能看着尾巴流口水日子。
两人两周才能回次家。
家中郁母准备满满桌养身体菜色，连汤都是早起炖，被撇净油星儿，清亮又鲜美。郁母让寇秋喝两碗，又让他给燕卓送去，“隔壁燕小子爸妈最近都忙，没事让他过来吃饭。”
寇秋应下来，在门口蹲着换鞋，郁母又追出来，嘱咐句：“跟他块儿好好复习，啊？”
寇秋说：“好。”
燕卓偏心相当明目张胆，里头鸡腿都捞出来给寇秋吃，半哄半骗让小孩多吃点。他最终喝完汤底，瞧着寇秋被润泽层水光唇，竟有些意动。
父母都
他从窗户里跳进来，被燕卓稳稳接住，手臂绕着两条腿，指引着缠上自己腰，显然也是极熟，“姨让你来给送吃？”
寇秋嗯声，认真地说：“炖汤，要趁热喝。”
“好，”燕卓笑道，“趁热”
这不是寇秋第次来燕卓房间。他们从小同长大，这屋子几乎就是两人根据地，寇秋得奖状还在角落书架上立着，当年两人同玩过弹珠被装在透明盒子里，塞得满满当当。拉开衣柜，里头甚至有格专门便是为寇秋留，他衣服倒有好几件都放在这里，整整齐齐地被燕卓叠起来。
这简直像是他们共同生活家。
郁母便倚在门口，满目怜惜地望着他出去。这个小儿子向来听话，成绩也好，从来不做什出格事，郁母对他很放心。凡是懂事孩子，大抵都是惹人疼，郁母瞧见他这样，难免也就多疼他点。
只是偶尔难免也会想，这若是她自己亲生儿子，该有多好？
“是不是又怎样，”郁父抽空回来趟，看出她心思，“郁见这孩子，之后难道还能不给们养老？”
郁母也含着笑，轻叹口气。
自然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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