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狐狸精。
哪儿有人鱼能把人吸干?
“如果是别,也没有关系,”燕卓声音更低些,手上
清澈又透亮。
即使过这久,他仍然能看到这双眼睛自己所散发光芒,柔像是淙淙山泉,干净如同被千万次冲刷过,像水银里两颗黑水晶。
“囡囡”
他们两人眼睛彼此对视着,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同样蓬勃着情愫。
寇秋其实清楚,燕卓究竟是为什忽然间开始打针。
除亲亲,还要打针。症状实在太严重,已经危及心脏,针打下去,才能把这相思病暂时缓解下。针筒里液体满满当当,稍微按几下,顶端便冒出几滴清透水珠儿。寇秋瞧着这人耍赖模样,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在针筒上,认认真真推动着针管,给他把这针注射完。
打完后,燕卓倒是心满意足,搂着他躺倒在沙发上。寇秋挣扎着要起身,刚想去洗个手,却被他又把拉回来,“不用去。”
燕卓从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湿巾,慢慢把他根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
寇秋手生好看,是那种没有干过活手,关节纤细,五指修长。放在掌心里时,上头淡青色血管都是明显,像是件精雕细琢艺术品。燕卓细细擦完,忍不住又在上头印印,哑声说:“囡囡”
寇秋把他自己两只手移过去,试图和他讲道理,“是样。”
是把害惨?”
寇秋:“”
系统勤勤恳恳地啃笔头,点评说:【不错,不错。】
偏生燕卓还相当厚脸皮,拽着他只手往自己身上拉,特别认真地往沙发上倒。
“完,现在病发,起不来。”
不只是因为动这个心思,也因为他。
想让自己转移开注意力,不再因为这件事伤神,这是燕卓独有体贴。可纵使如此,这话题总是避不过去,寇秋把自己银白鱼尾巴变出来,搭在他身上,苦恼地伤神,“要是真是那种妖精怎办?”
燕卓摸着他滑不溜秋大尾巴,倒是想也没想,“妖精也好。”
他在少年额心印印,半开玩笑说:“要是真是妖精,那就把榨——干好。”
寇秋:“”
“这怎能样?”
“都是手。”寇秋藏着自己手,都被磨红,“都是肉做,能有什不样?”
燕哥哥皱皱鼻子,索性慢慢把自己手也探进去,特别正气凛然,“教教囡囡,看到底有哪点不样”
天色点点深浓,雪白浪花击打在石壁上,浪高过浪。战场不知是何时转移到床上,这张床并不大,他们手臂就紧紧挨在处,能听到不远处海浪翻滚声音。偶尔有灯塔光刺进来,把房间照亮个小小角落。
燕卓借着这光望着寇秋眼睛,仍然像是他当初所送那颗珠子。
他伸出两条手臂,在空中来回抽搐似抖动,理直气壮地撒娇,宛如撒娇界股泥石流,轰隆声把人淹没。
“要囡囡抱抱,才能起来。”
手臂来回晃着,如同飘来荡去海草。
“要抱抱!”
寇秋被他逗笑,当真要俯身去抱,却被他臂膀猛地拉下,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燕卓得寸进尺,还说:“还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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