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说
都是实话啊！
阚峻重新又给自己点
根烟，烟雾笼罩里，他声音也很沉闷，倏忽扔出来
句，“个高三还谈恋爱，不值得别人去帮。”
话刚说完，男人就后悔
这说都是什
。
今天第二句幼稚话，简直荒唐不行。他没结婚，也没儿子，对面这人找上门来，只想让他帮忙把分要回来——和谈不谈恋爱、和谁谈，都没半点关系。
男人忽然抬头，极具压迫力地看着他。
“那你还谈恋爱？”
——到底是问出来。
阚峻觉得自己心里梗根刺，不吐出来浑身都不舒服。
寇秋也收起脸上表情，很认真地看着他，“那是当时。”
男人没看他，手上还在转着娃哈哈。
声音响起有点突兀，
“喜欢喝？”
“嗯，”寇秋老老实实说，“挺甜。”
是他小时候表现好话，偶尔能尝到味道。即使现在大，仍然对它莫名地抱有好感。
“嗯？”
“那个煤气灶，”寇秋小声说，“怎开？”
这真不是他见识少。方扬家里用还是传统烧煤炉子，后来人家里烧都是天然气，煤气灶这种东西，他还是头回见。两个圆圈都被拧个遍也没见火花迸出来，拧他满心茫然，只好出来求助。
阚峻顿顿，站起身。他身形高大，走在前头，寇秋跟着他，在后头探出脑袋，就看见男人手放在煤气罐开关上，用力拧。
砰声，像放鞭炮似。
那时候不懂事。
阚峻微微咬紧烟，心里头那股火更旺，脱口而出，说：“
都是雄浑壮阔歌声。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还有个在厨房激情伴唱。
阚峻额角直跳，还是头次见自己家里这热闹。
“阚叔回来啦？”笑眯眯小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再等会儿，已经准备烧饭，要不您先喝口水？”
他根本犯不着操这个心。
阚峻心里很清楚，理智上也很明白。
但就是股气不顺。
他眸色深沉，夹着烟手指也收紧。
寇秋明白他心思，赶忙表白决心，：“真不是阚叔想那样。只是那时候不懂事，这是个错误。”
男人面无表情，“所以？”
寇秋说：“当时和现在，不是同个。”
听起来就像是诡辩。
阚峻缓慢地勾勾薄唇，说：“方扬，不是傻子。”
寇秋：“”
像是喝娃哈哈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感觉到幸福。
阚峻说：“你没好好学习。”
声线很稳。
寇老干部实力委屈。
“好好学，”他分辨，“次次都是第。”
寇秋被吓跳。
开个火而已，这激烈吗？
“有点漏气，”阚峻蹙眉，把窗户打开，将人拉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嗯。”
两人在客厅面对面坐下。寇秋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亮亮。
倒挺自来熟。
阚峻淡淡嗯声，在沙发上坐下。
桌子上还摆着排娃哈哈，已经拆开，两个空瓶躺在垃圾篓里。根据阚峻指示，下属把零食买来不少，寇秋没怎吃，就拆娃哈哈和果脯。
男人扫眼，挺直身。
过会儿，少年无措地又跑出来，“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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