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把桌子擦干净，头也不回，“
不走。”
查恭
眉头拧
拧，随即又若无其事舒展开来，说：“这
好机会，为什不走？你还没见过
她立刻就走。
寇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看着她身影，半晌后忽然在心底冷笑声。
系统被他这
声冷笑笑得头皮发麻，小声说：【阿爸？】
寇秋没说话，只是胸膛起伏两下，这才重新回到屋里。
查母是个爱炫耀人。在儿子拿到高分后，她每天炫耀就没停过，从大早起就开始和遇见每个人闲扯，话语中总要带出几分得意来。
他到池边时,查母正拿旁边水管对着痰盂冲。她像是刚刚睡醒，头发蓬松着乱成团，身上穿条褪色棕红色大筒裙，还有点睡眼惺忪。过会儿，她才看到走过来寇秋，也没有移动脚步给对方腾个位置,径直大声道：“方扬，你也来啊？没多睡会儿？”
寇秋笑笑，说：“嗯，睡不着。”
他把痰盂倒,也开始冲洗。查母说：“不睡干嘛？你现在又没什事，又不像们家小子哦，马上要去上大学，要收拾东西大堆！们还打算带他去省城趟，多买点要用，比不你这清闲。”
她扎着手，最后扔下句，“们想晚点起还不行呢。”
寇秋也没生气，只是垂着眼，忽然说：“姨知道爷爷是在哪儿摔吗？”
方爷爷醒来时间般是六点半。
他等不到人来,亲自出去倒痰盂时间大概是在七点。
而七点
寇秋闭闭眼。
附近污水池就那个，按照原主记忆,查母出去倒脏水时间大概也是在每天早上七点。这些不会浪费,能沤成肥料还会继续利用。
而方爷爷又心疼孙子拿不回自己分，年轻时脾性也大，恐怕也难以收敛。
这两个人若是撞上，查母定然会有所察觉。
察觉之后呢？
寇秋蹲在地上给炉子生着火，心里那个念想越来越清晰。
隔壁查恭隔三差五就过来，问问他对于未来打算。寇秋忙着照顾老人、干家务，没什时间理他，他也不走，就靠在门边上，仍然在和寇秋说话，“爸认识个广东那边儿老板，他那儿还缺人。要来个名额，小五，你要不去试试？”
查母忽然怔。
她眼睛没看寇秋，飞快地把目光移走，说：“这哪儿知道”
说完，匆匆忙忙就要走。寇秋左跨步，拦住她路，直直看着她眼睛，故意诈她，“可听婶子说，爷爷摔倒时候，还有人在附近看见你？”
查母声音下子提得更高，嚷嚷道：“这是谁说？就算从这边儿过下，又怎可能就记清你爷爷摔在哪儿？没看见这块地方这大？”
她伸手，粗鲁地推寇秋把，说：“小小年纪，不说好好念书，考个大学，考那点风还在这儿胡说八道什呢！”
两人很有可能撞上。
可是有可能，并不足以证明什。
“睡吧,爷爷,”他身体颤抖半天，最后转过身，让方爷爷眼睛慢慢闭上，“知道。”
老人这才沉沉闭上眼。
寇秋第二天起得很早。他始终睁着眼,开着窗子,听着隔壁动静，等查母手里提着痰盂大着嗓门出门,寇秋就也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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