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却发现男人眸色变。里头深浓片,说不出究竟含着什,可眼望过去时,总有点令人惊心。
寇老干部嗓子忽然有点儿发干。
“叔”
“乖,”阚峻说,“过来。”
“叔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少年还在眼巴巴看他,显然是要红包。阚峻在身上摸摸,竟然当真摸出个厚厚红包,塞得鼓鼓囊囊,递给寇秋。寇秋意外地接过,拆开来,就从里头倒出满满当当粉红色钞票。
里头还夹杂着张信用卡,全新。
“压岁钱,”阚峻说,“要是不够,再说。”
他如今手已经不会再下意识去拿烟,想拿烟时,自然而然就抱住身边人,在他唇上印印。少年刚刚吃颗奶糖,很甜。
直甜到心坎里。
做到让少年,bao露在危险里,只能把所有能想到、已经有防范措施都堆到少年身上,自己却避免不在外头露出锋芒。他看得出现在所存在弊端,这弊端除非大刀阔斧地砍掉部分,否则绝不能消除,久而久之,必然会造成更坏影响。
措施正式推行第三天,阚峻车出意外。刹车失灵,路往马路中间狂冲而去,几乎被来不及刹车几辆大车夹成铁饼,好在里头司机命大,安全气囊弹出来,护住他,捡回条命。
而阚峻,在那天根本没坐上那辆车。
发生之后,新闻媒体都没有报道,而是把消息按下来。寇秋也不知道这起车祸,只知道那几天,阚峻身边人数似乎也变多。
胆战心惊日子持续几个月,直到过年才消停。这个年,寇秋把方爷爷也接回家,让他坐在轮椅上看春晚。老头子清醒,就抬起眼看几眼,笑两声;不清醒,就自己靠在靠背上,昏昏沉沉地睡。
好好地塞给你。
这红包和别人红包都不样,不仅颜色没有这深,而且还是极其罕见圆柱形,里头也不知道到底塞多少钞票,鼓鼓囊囊,昂头昂脑,可以直接立在那里。寇秋眼看到,立马就摇头:“这太多!不能收。”
男人不听,固执地坚持要给他:“叔,可以收。”
寇秋和他推来推去,红包会儿到他手里,会儿又被拿回去,来来往往,俩人都气喘吁吁,寇秋胀红
寇秋把大钞都摊在沙发上,张张地数——这多,这得有多少?
阚峻低低笑声,很快却不笑。为数清楚,少年微微向下弯着腰,手撑在沙发上,屋里头又暖和,他只穿件薄薄针织毛衣,后背和腰部线条都被清楚地勾勒出来。瘦瘦,形状却很饱满。
他喉头忽然便动动,目光像是被钉在上头,动弹不得。
“阚叔?”
寇秋直起身,还在问,“这到底是有多少?好像太多,要不再给你发个红包发回去?”
寇秋亲手包饺子,方爷爷也咬不动,只能被喂着勉强吃点流食。那盘饺子,最后大多都进阚峻胃,饺子里还包虾仁,口咬下去,脆生生,又鲜又嫩。
鞭炮红彤彤,炸过响又响。男人穿着深色毛衣靠在沙发上,伸手在身旁位置上拍拍。
寇秋靠过去,枕着他胳膊,伸出手臂,手心向上。
“阚叔,”他说,“压岁钱呢?”
阚峻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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