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公子掩下眼中凌厉,道:“回宫。”
***
却说北战王府这头,北战王妃最近十分头疼。
自从上回萧止戈去安家接他,叫次他小名之后,就再也不肯改口。
明明这样个威武硬朗武将,整日里却叫着软绵绵乳名,安长卿每每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冷脸,再听着他叫自己“喏喏”,只觉得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是麻。
先前提问男子被几人说得愣愣,茫然间又回神去看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却已经讲到因为王妃不肯从,北战王怒之下将人掳至王府当禁脔……
男子:“……”
故事虽然荒谬,可茶客们却听得兴致盎然。临近年关,大伙儿都闲下来,就喜欢听点新鲜有趣东西,这北战王强抢王妃虐身虐心最后终成眷属故事,可比北战王府今儿又死几个下人有趣多。
眼看着说书先生越讲越离谱,坐在最后面个蓝衣公子起身往外走,他身后两个灰衣人也跟着离开。
出茶馆,穿灰衣道:“这说书实在太离谱。”
这几日邺京茶馆生意都特别好,下头坐满客人,上头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嘴都快说秃噜皮。
眼看着新场已经满座,说书先生扇子在桌上用力敲,开说:“却说那日黄昏日落时分,永乐大街上人来人往,远远就见匹高头大马缓缓走来。马上坐着两人,人身材魁梧威风赫赫,人纤细俊俏貌比潘安……”、
说书先生折扇展:“你们猜是谁?”
“竟是北战王和他新成婚王妃!”
“话说这北战王妃可不得,介男儿身却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三分,俊俏风流,勾魂夺魄!北战王初初见他,便被勾心魂,发誓要将人娶回去金屋藏娇。可这王妃毕竟是介男儿,哪有肯从道理……”
可是不管他明示暗示,男人就是不改。
数次
蓝衣公子道:“但两人同骑马回府却是真。你们说……老二这是真心喜欢那个庶子,还是在做戏给们看?”
灰衣人迟疑片刻:“怕是做戏更多。此前从未听说北战王好男色。且他那个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
“没错。”蓝衣公子赞同点头:“是不是做戏……待回去,叫母后宣他入宫试便知。”
蓝衣公子冷笑声:“虽说他早没继位资格,可却不得不防。”
毕竟这宫里几位皇子包括他在内,可没人掌军权。虽说都默认他不可能继承大统,可前朝逼宫夺位例子难道还少?
说书先生正说得唾沫横飞,下头却有人不满,嘀咕道:“这说书编故事也太胡来,北战王妃不是早就死?听说新婚第二日早就被人悄悄拉出城外给埋!”
“你这都是打哪儿听得消息?忒不靠谱。”旁边人听不下去,白他眼:“就前天北战王还带着王妃去三味斋。据说是王妃爱吃梅花饼,王爷特意带他去买。”
“就是就是。”旁边个婶子附和道:“这几日三味斋梅花饼可卖疯,都说吃便能和王妃样肤若凝脂美若天仙,若不是抢不到,都想买几块呢!”
旁边有人打趣:“婶子你都这把年纪,还想着发新芽呢?”
婶子“呸”声,啐道:“吃做什?那是给家闺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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