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躺在那儿没事吗?”安长卿掀开车帘问道。
萧止戈道:“死不。”
安长卿迟疑地看过去,那少年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露出来手脚上全是伤痕和冻疮,他正迟疑着,马车已经重新驶动,安长卿从车窗看过去,只见那少年已经挣扎着想起来,嘴里还低低叫声“娘”。
他心蓦地软,叫停马车,看向萧止戈:“要不们把他带回去吧……”
“他看着还是个孩子……”安长卿胡乱说着:“至少送他去看看大夫。”
不多时安福便备好马车,安长卿和萧止戈同出去。
萧止戈瞥眼马车,悄悄抿唇,看安长卿:“骑马吗?”
安长卿眨眨眼,看着他骑着那唯匹马,竟然下子领会他意思,恼羞成怒地瞪他眼:“坐马车!”说完便踩着马凳上车。
他还记着上次同乘骑回府后,忽然冒出来无数小话本仇呢!他可不想再被人当成稀奇看回。
孤零零骑着马在旁王爷唇角悄悄垮下来,面无表情骑马跟在马车侧。
之后,安长卿终于妥协,随他去。只是现在还没听习惯,男人每叫次,他都要面红耳热。最后没办法,只能躲着萧止戈走。
也幸好萧止戈每日都要去城外大营练兵,他自己又忙着挑庄子,晚上都早早便都歇下,这才没有逼得他把堂堂北战王赶到书房去睡。
这日安长卿正在吩咐安福去备马车,他要出城趟。
经过几日寻摸,终于让他寻到处合适庄子,就在城外青云山下,环境清幽,庄子上还有温泉,十分适宜养病。安长卿准备亲自去看看,若是合适,便尽快买下来。
“要出门?”正逢萧止戈也要出门,见状问道。
萧止戈看见他蹙着眉,似乎生怕自己不同意,还在努力想着说辞模样,冷硬神情便不自觉地柔柔,对赵石道:“把人带过来。”
赵石瞥他眼,又看看顿时喜笑颜开安长卿,心想胡军医果然没说错,王爷现在只听王妃。以前什时候见过他们王爷管闲事?
少年
马车驶过官道,出城门往前走,正要左转往南时,前头路上忽然跑出来群人。跑在前面是个瘦瘦高高少年,后面追着群农夫打扮人,各个拿着棍子锄头,骂骂咧咧叫嚷着。
那少年已经力竭,踉跄往前跑两步就摔倒在路边,后头人呼啦围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眼见着这些人快将那少年打死,萧止戈策马上前喝止:“住手!”
群农夫见着他面色凶恶,本能就有些畏惧,又见那少年倒在地上动不动,怕惹上人命官司,叫嚷句“他是个小偷”便呼啦全散。
萧止戈也没追,他居高临下打量少年眼,将腰间水壶和金疮药解下留给他,便又策马回去,对车夫道:“走吧。”
“嗯,去青云山看庄子。”
萧止戈迈出去脚又收回来,在旁坐下,道:“同去,顺路。”
安长卿奇怪:“王爷今日也要去青云山?”
萧止戈:“不去。”
安长卿疑惑地瞅着他,不明白他顺哪个路。青云山出城门往南,大营出城门往北,怎也不像顺路样子。不过萧止戈正襟危坐,神情看起来不容置疑,安长卿想着他大概有别事,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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