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把手从萧止戈温暖
掌中抽出来，不情不愿地披上
烤暖
“三少爷与李家表少爷极为亲近……”
“表少爷给三少爷送诗……”
“表少爷给三少爷送画……”
“表少爷要回老家定亲，临走前送三少爷
块玉佩，三少爷收下，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目光划过安长卿腰侧，那里正挂着块他从不离身双鱼玉佩。萧止戈眼神沉沉，却不由将人抱更紧。不管他心里藏着谁，到如今，他只能是自己。
“嗯，”
萧止戈不是个轻易许诺人，他说出口话，就定会做到。
安长卿只觉得前所未有高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四肢百骸血液都在这刻沸腾，鼓动着他去做点什
。他极力咬住腮帮肉，才克制住汹涌而出喜悦，但即便是这样，他眼睛也极亮，是萧止戈见过，最好看星星。
“这辈子，就
们两个人。”安长卿情不自禁地展臂抱住他，脸颊在他颈窝蹭蹭，因为太激动，眼眶被泪液濡湿。他嫌丢脸，把脸藏在萧止戈颈窝里，在他耳边郑重许诺道：“会直陪着你。”
他不会再看着他个人走上寒冷至尊之位。这次，他会陪着他。
安长卿气闷，只觉得这男人越发像个锯嘴葫芦，打棍子才蹦句话，若是不去问他，他能默不吭声路。但凡这人肯多说点话，上辈子两人也不至于走到那样境地。
这世上怎会有这笨人呢？明明做这样多事，却什也不会说。
背地里叹口气，安长卿偷眼觑着又不吭声男人，心道这样可不行。他垂眸思索片刻，很快有主意。只作出副委屈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萧止戈：“王爷不用敷衍，若是觉得做得不好，直说便是。”
“没有敷衍……”萧止戈没想到不过句话功夫，就让身侧人委屈起来。他王妃侧着脸，半边面孔藏在阴影里，露出来半边，眼睫沮丧地往下垂着，像只无精打采蝶。
“你做得很好，太后和皇后都信。”
他所求东西不多，唯有这点虚无缥缈温情，让他无法割舍。从年少到年长，他都如同扑火飞蛾，目光不自主地被吸引着。
现在，人终于被他拥在怀中。他亲口对他说，会陪着他辈子。
即使明知逢迎之语，明知他很快便会抛到脑后，他也不会再放开。
***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然黑。
千秋万代青史垂名也好，世而亡臭名昭著也罢，只要他不松手，他就陪着他走下去。
萧止戈神情瞬恍惚，脑海里蓦然闪过道稚嫩声音。那声音说：以后陪着你呀。
低低地笑出声，萧止戈像许多年前般，哑声应下：
“好。”
应下同时，脑海里划过却是放在安家眼线传回讯息。
“那你呢？”安长卿忽然转过头看向他，黑亮眼里闪烁着什，问道：“你信吗？”
萧止戈对上他眼眸，心里便软软，抬手给他将脸颊碎发拢到耳后去：“信。”
不管是不是曲意逢迎，只要他说，他便信。
安长卿眼睛更亮，蹭蹭他手心，雀跃道：“那王爷说话……也要当真。”
“你说……不纳妾，也不跟别女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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