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等邺京
消息吧，不会太久。”萧止戈瞧他
身风尘仆仆，道：“你回去休息。
把这消息告诉王妃去，他为这事担忧
几日。”
谢陵知道这就是在委婉下逐客令，行礼后利落告辞。
萧止戈则大步去寻安长卿。
等消息这几天，安长卿直睡不太好觉，还时常心悸。安福给煮安神汤，结果口没喝下去还吐。请胡是非来把脉，却什
也看不出来。萧止戈这几日都是哄他到半夜，才能勉强让他睡会儿。
寻过去时，安长卿正在院中凉亭下看书。
“这……”申屠胥神色又现犹疑，吞吞吐吐道：“可那白丁军两个首领听闻殿下出兵消息，已经望风而逃。昨晚白丁军才派人来向末将投诚，表示愿意归顺。”
三皇子：“……”
怒瞪着申屠胥，三皇子咬牙切齿道：“还有什事，申屠将军不如次性说完罢！”
这回申屠胥倒是答得飞快：“再无别事。”
投毒是不成，打也打不起来。三皇子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神情狰狞道：“先写信回去，请父皇指示。这帮乱民敢造反，就算归顺，也决不能轻易放过！”
来迎接。
他满脸亲切地将人扶起来，口称申屠将军，态度十分亲和客气。申屠胥打量着他模样，实在不愿意相信谢陵所说投毒之计会是三皇子提出来。
将三皇子干人等迎入府中，众人简略寒暄番便开始说正事。三皇子高坐上首，端着盏茶听众人发表意见，等圈人说完，他才沉稳地开口：“各位想法都不错，不过却有个更好法子解决这次动乱。”
申屠胥看着他含笑面孔，莫名阵毛骨悚然。接下来，他就听着三皇子神色淡然地说出投毒计策。
屋中其他将领神色不明，却谁也没有先反驳。申屠胥咬咬牙，犹豫几息，起身道：“殿下计策颇妙……只是……”
这些日子晚上不好睡，白日也不犯困，他干脆把曾经看过书都找出来，再遍遍翻阅过，看看有没有什记载能帮上萧止戈忙。
“又在看书？”
萧止戈
***
雁州。
谢陵赶回雁州后，先去将军府向萧止戈禀命情况。萧止戈听完便松口气，脸上也有些笑模样：“接下来就看季大人本事。”
谢陵想到他最后招，实在是压不住眉梢喜意：“将军这招真是高，若是能把这些百姓弄到雁州来，那是再好不过。”
雁州地广人稀，连年战事死伤无数，人口直不丰。若事情真按照萧止戈预料发展，能将这些造反“乱民”流放到雁州来，那实在是雪中送炭。
三皇子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只是前日白丁军中有名道士早就算出殿下会用此计，如今不仅白丁军中，就连肃州百姓也大半都知晓。若是依然用此计，怕是他们早有防范和应对……”
“不可能！”三皇子愣，接着眯起眼，神色有几分阴沉。这计策除父皇和廖道长知道，其他人他从未透露过。外人怎可能知道？
申屠胥继续劝说：“如今城中都已经传遍，还有小儿编成歌谣传唱，随便打听便能知晓。”
三皇子重重坐回座位上，阴恻恻道：“若是投毒不成，那便强攻好，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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