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没有大夫,只能遍遍拿清水给你擦身,熬米汤硬灌下去……”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安长卿高烧渐渐退。又过半年,脸上红纹渐渐消
“娘可知道这红纹是怎回事?”萧止戈沉声问道。
“也不知道。”出乎意料,余氏缓缓摇摇头,道:“但是喏喏四岁时就长过次。比这次要严重多,脸上和脖颈胸前都有大片红纹,双腿上还有斑驳鳞片。”
安长卿面露惊诧,他从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还长过这样东西。
余氏见他诧异,苦笑声:“那时候你年纪小,还发着高烧,应该不记得。你不是直疑惑为什你父亲忽然厌弃们母子吗?便是因为这个……”
她垂着眼睛,已经看不出伤心,只是平静讲述着段往事。
安娴钰却是无所知,原本余氏没想叫她同去,反而是萧止戈道“都是家人,迟早也要知道”,四人这才同进书房。
安娴钰虽然不知发生什,但见他们三人皆是神色凝重,便明白必然是发生什事,收敛神情,坐在旁听他们说。
萧止戈叫守卫在书房外守着,又将门窗关好后。才在安长卿身侧坐下来。
时之间气氛有些沉凝,倒是余氏先开口:“可是喏喏身上出现什问题?”
安长卿眼睫微颤:“娘是不是还瞒着什?”
那时安长卿才四岁,安娴钰不过刚满周岁。余氏与安知恪还算琴瑟和鸣,虽然只是个妾室,她却不贪求更多,只求守着自己儿女好好过日子。但就是这样简单愿望,却在安长卿四岁那年土崩瓦解。那年安长卿忽然昏迷不醒发起高烧,余氏请大夫来看,安知恪担心幼子也陪在旁,却不料帐子掀开,却见小小安长卿脸上爬满诡异红色花纹。大夫吓跳,直说这是妖孽。
安知恪好不容易稳住大夫,严令他不许往外说。余氏则检查儿子身上,发现不只是身上有红纹,腿上还布满细小鳞片。她心里害怕。下意识寻求丈夫帮助,哪知安知恪却仿佛变个人般,冷着眉眼要将安长卿带出去处死。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显然也认同大夫话,觉得安长卿是妖孽。而彼时他即将擢升为丞相,绝对不允许家中出现妖孽,毁他名声坏他好事。
疼爱幼子,哪有他前程重要。
最后是余氏以死相逼,才护住安长卿。安知恪却因此厌恶他们母子,又或者当真害怕安长卿是个妖孽,将母子三人迁往最偏僻院子,不许再请大夫更不许踏出安府大门步。自己更是再没有去看过眼。
余氏默然,良久才点点头:“这事本来想带进棺材里,谁也不说。”
但是上个月安长卿送回家书中却忽然提到鲛人族和红纹,让她不得不多想。她似乎是思考下措辞,而后才慢慢道:“你身上,可是又长鳞片和红纹?”
“鳞片?”安长卿下子抓住重点,睁大眼睛显得有些迷茫:“什鳞片?只有耳后长鱼鳞状红纹。”
说着侧过头,将长发拨到边,露出片鱼鳞状红纹。
余氏眼神颤,手指落在那片红纹上:“是这个……怎会又长……”说完又急急去看安长卿脸上和脖颈处。见没有其他东西,才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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