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活泼许多小女儿,叹口气道:“在邺京时倒是有人上门说媒,只是都是奔着你和王爷权势来。都给拒,真正好人家,怕是瞧不上这样生母。”
她带着安娴钰在邺京城外庄子上住这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抵有不少人家都看出来,安长卿与生父不和,才单接她们母女出府。虽然碍着北战王府面子不好传些难听话,但也没什好人家上门做亲。安娴钰婚事便这耽搁下来。
安长卿却不以为然,都说高嫁女低娶妇,但是安长卿却从未想过要给安娴钰说门显赫亲事。上世她倒是嫁得高,可受委屈,安长卿连给她撑腰都做不到。这世不求她富贵显赫,只愿能有个知心人护着她世平安喜乐。
“其实也未必就要在邺京寻。”安长卿缓缓道:“上回来府中那位齐副将也不错……”
余氏还记得齐巍,回忆下点点头:“那位齐副将生得相貌堂堂,说话行事也稳重,确实是个好儿郎。”
转,笑着道:“娘亲临来雁州时,周夫人还托她给你带话,说若是你遇见合心意女子,可同她说,她去给你提亲。”
“未曾。”周鹤岚垂首敛目,神情淡淡道:“男儿先立业再成家,尚未闯出番事业,又何谈成家?便是有人不嫌弃,也怕委屈人家。”
安长卿从他脸上看不出什来,只以为是自己想岔,便没有再继续试探,只道:“若你日后遇见喜欢女孩儿,你母亲不在雁州,也可叫娘亲替你做主提亲。”
周鹤岚拱手谢过后,又带着账册去向萧止戈汇报翡翠原石经营状况。安长卿想想,则端着木匣子,又叫下人抬着布匹去余氏院子。
余氏和安娴钰仍然住在个院子里。母女俩闲时会在护卫陪同下出门走走,更多时候,则是在家中看书做女红。安长卿过去时,余氏和安娴钰正在描花样子。
安长卿促狭地看向安娴钰:“钰儿觉得呢?”
安娴钰垂眸看着手中胭脂,抿抿唇小声嘀咕:“那人看便是装。”什相稳重有礼,用饭时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明明轻浮得很。
她犹豫下,还是鼓起勇气道:“不想这早嫁人。”说罢期待地看向安长卿:“上回去街上时,看见官府张榜,说要设立女学,想
见着安长卿过来,余氏放下针线迎上去,关切地看着他。安娴钰则赶紧接过他手里木匣子放在边,眨眨眼揶揄道:“你现在可不能累着。”
安长卿拍拍她额头:“淘气。”说着转身叫下人将箱笼抬进屋里,母子三人才坐在起说话。
“鹤岚回雁州还带不少布匹和胭脂香膏,这是特意给你们留,闲着没事便叫人送过来。”安长卿指指被放在旁木匣子和箱笼。
余氏打开看看,木匣子里果然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瓷罐,打开看,都是些细腻香膏和胭脂。香膏有不同花香;胭脂亦有多色,有适合余氏这样妇人用稳重深色,也有适合未出阁女儿用娇俏浅色。看便是细心挑选过。
安娴钰到底是个女儿家,对这些未见过香膏和胭脂十分好奇,拿着东看看西闻闻,神情十分开怀。安长卿倒是念头动,忽然道:“钰儿年纪不小,是不是该再说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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