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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岚商队没有立刻返回南边。
他从庆州广阳,途径禹州定安,又过肃州,才到雁州。出发之时,除雨泽甘薯,他还另外买进不少南边儿时兴小玩意儿,尤其以些精致首饰胭脂等为主。路上边走边卖,又随时补货,抵达雁州时,还赚不少银两。另外也还留不少小玩意儿给安长卿等人当礼物。
十几车甘薯已经被拉走,商队护卫诸人都得赏钱,如今暂时无事,便都去城中采买闲逛去。周鹤岚就住在将军府里,此时正将带来箱笼打开,叫安长卿先挑。
安长卿从未去过南边,见着这些南边小玩意儿都要挑花眼,他正拿着个能飞木鸟左右打量着,就见周鹤岚又捧着个更精致些小木匣过来,道:“这些是女子用香膏胭脂,都是南边大胭脂铺里采买。特意给老夫人和小姐留匣子。”说着又指着另个箱笼道:“这里头都是南边时兴布料,也都是给老夫人和小姐留。”
,两人是牵着手同回正院,回去之后萧止戈又叫来胡是非,向他询问剖腹取子之事。胡是非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是在大事上却十分靠得住。他将那本手札从头到尾看过两遍,又去询问郭夫人些问题,心里便大致有谱儿。因此跟二人解释时候倒是条理清晰,说至少有八成把握。
这话他先前就说过,但那时萧止戈被“剖腹取子”四个字惊得慌神,根本什也听不进去。此时再听胡是非从头到尾解释遍,又列举曾经遇到需要剖腹疑难杂症之后,他神情才终于缓和些。虽然面色依旧沉郁,但好歹没有再口回绝。
说服萧止戈,胡是非又给安长卿把过平安脉,确认些都好,又喋喋不休地交代须注意事项,才离开将军府。
安长卿如今已经有四个多月身孕,虽然还未显怀,但孕像更加明显。胃口大,嗜睡,怕热……每日好吃好喝地养着,肚子没见大,人倒是又圆润圈。原本瘦削脸颊都有几分肉感。
“胡大夫说风险不大,只是剖腹后伤口大,需要将养阵。王爷这下总该放心?”安长卿倾身过去捧住他脸颊,用力往上挤,硬生生给他摆弄出个笑模样来、
安长卿心头微动,放下把玩木鸟,目光探询地看着他:“鹤岚有心。你母亲病情还要休养,不宜长途奔波。此次便没有同来雁州。”
周鹤岚点头:“晓得,母亲信中说过。”
“那她老人家可有提起你婚事?”安长卿话锋
因没外人,他脱外袍和鞋袜,此时正穿着丝绸中衣跪坐在床榻上,身后长发披散开,凭空多几分诱人妩媚之感。只是他自己丝毫不自觉,还在挤眉弄眼地想逗萧止戈笑笑。
终于随他心意露出个笑容,萧止戈给他将松散衣襟整理好,正色道:“改日去问胡是非要些鱼鳔回来。”
先前是不知道安长卿特殊体质,如今知道,依然要让他吃次苦,萧止戈却不打算再有下次。
没想到他光天化日就说这种事,安长卿脸红,松开他脸,小声嘀咕:“你要就要,跟说做什?”说完便趿拉着软底鞋,去窗边软塌上看书去。
萧止戈隔着竹帘看他隐隐约约身影,眼神越发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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