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并没有将北战王太当回事,便是再凶神恶煞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北地能如鱼得水,到南边儿来,还不得听他们?最多不过是花点银子事。但谁知他根本不讲道理,到庆州不过三日,就斩石家
康弘早得知他在庆州所作所为,眼神闪,谨慎道:“流民占据广平郡,兵力大多集中于此。末将曾派人去劝降,但是这些乱民都拒不肯降。后来也曾交锋数次,但流民中有个军师谋略过人,就连末将也吃亏。便没有再主动进攻。只等王爷到后主持大局。”
萧止戈淡淡“嗯”声,没接他话,只道:“将士路赶来,人困马乏,此事押后再议。”
康弘愣,有些着急道:“流民作乱岂能拖再拖?末将听闻王爷在庆州不费兵卒便平民乱,虽令人敬佩,但雍州同庆州情势又不同,这些流民个个凶悍异常,若是不早日解决,怕是会酿成更大祸患!”
“康将军都能等着本王来主持大局,可见此事并不紧迫。”萧止戈扫他眼,起身道:“本王累,先去歇息,此事改日再议。”
说完不管康弘脸色,起身离开。
萧止戈收到雁州回信时,人已经到雍州。进十月之后,天气越发冷起来,雍州地处南方,百姓们却也都穿上加棉棉衣。
他坐在马上,遥遥望着北方,这个时候,雁州应该要下雪。
雍州城门缓缓推开,沉闷吱呀声唤回他思绪,萧止戈身后跟着两万雁州军,目光冷凝地瞧着带人来迎康弘。
壮武将军康弘乃十二将军之,乃是薛岂直系部将,亦是三皇子党死忠。康弘不过三十余岁,生得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粗糙,看便是行伍之人,同左丘那种养尊处优靠着后台混上来蛀虫不同。他是有些真本事。
但偏偏雍州情况却比庆州好不多少,流民作乱,豪强被屠,甚至还冲破雁州防线,打到朊州去。
康弘盯着他背影面色不定,良久才招人前来吩咐:“给盯着他们,有事速来报。”
……
到雍州后,萧止戈果真点不急,没有半点在庆州时雷厉风行,既没有拿雍州豪强问罪,亦没有派兵踏平广平郡意思。期间康弘去问三次,他只说容后再议。
康弘摸不准他想法,连几天脸色都不怎好看。
而雍州豪强亦是着急上火。这日众豪强聚集在处,商议着该怎办。
背地里打得什主意,都不用萧止戈费心思去猜。不外乎就是想借着南方诸州乱象参太子本,若是情况越严峻,太子所犯之罪便越严重,就算不能次将太子拉下马来,也能叫他恶名远扬。国储君,若是名声不好,这屁股底下位置也就坐得不是那稳当。
康弘策马上前行礼,迎萧止戈行进城。
沿途行去,便见街道萧条,房屋倒塌,甚至地面还有未清晰干净暗红血迹……这切都昭示着城内曾经发生过动乱。康弘到底不必左丘废物,流民没能占领城池,动乱起后,逐渐占据周边郡县。
如今城内还算太平,只是普通百姓不敢轻易出城,也不敢上街,几乎是整日缩在家中。城内处处可见巡逻士兵,气氛冷凝得很。
萧止戈敛情绪,下马随他入府,不客气地在主位坐下:“雍州局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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